但是彆人再怎麼看不上又怎麼樣呢?夏瑾珩喜歡呀,有的人就是這麼命好,老天給了一副好臉蛋,隨隨便便就遇上一個願意不惜一切捧她的乾爹,還有霸道總裁為之神魂顛倒,就算不學無術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如果薑琬能夠一直像最開始那樣,對夏瑾珩不冷不熱的話,彆人還會讚一聲她有誌氣,可突然有一天她不知道怎麼就開竅了,突然學著彆的女人那樣,對夏瑾珩投懷送抱起來。
就當大家都以為這下夏瑾珩終於可以得償所願的時候,他突然又矯情起來,開始疏遠薑琬。
大家恍然大悟,原來夏瑾珩喜歡的是這一款呀,霸總誠不欺我也,人家就喜歡這種彆人都喜歡我,就你不喜歡我,所以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的橋段。
於是在那段時間,一下子多了很多千方百計跟夏瑾珩巧遇,真見上麵的時候又表現得十分高傲,愛理不睬的女人。
可惜所有用儘各種方式冷豔高貴的女人都在夏瑾珩這裡碰了個大大的釘子,這才知道,霸道總裁的口味,可不是你隨便猜就能猜得透的。
就在彆人以為薑琬這個女人是徹底涼透了的時候,夏瑾珩又找人交待下屬找人專門盯著她,每天向他報告關於薑琬的任何事,事無巨細,一件都不許漏掉,包括她每天說了什麼話,去了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比狗仔隊還狗仔。
總之夏瑾珩對薑琬的態度,是一時熱情又一時冷淡,熱情起來的時候,他甚至會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攤開筆墨畫一幅薑琬的古裝造型工筆畫像,還讓人用畫框裱起來掛在風格簡潔明快的辦公室裡,可有時候聽到薑琬的消息又會一臉厭惡之色,甚至連她的照片也不想看見。
這忽冷忽熱的,簡直讓下麵的人無所適從。
這次薑琬受傷,夏瑾珩急得甚至親自去看了她,可現在突然又說再也不要聽到她的消息,下屬們可不敢就此當真了,萬一他什麼時候又想馬上知道這段時間薑琬都做了什麼呢,他們要是說不出來,那飯碗豈不是保不住了?
夏瑾珩的做事風格淩厲,跟著他工作雖然並不輕鬆,但收入高,有麵子,還是很不錯的,誰也不想丟掉這個金飯碗。
所以這位下屬決定,薑琬這邊,還是繼續盯著為好。
厚重的大門後麵的辦公室裡,夏瑾珩推開一桌子的文件,鋪開一張上好的宣紙,慢慢地磨好一硯濃淡均勻的墨汁,細細地在紙上勾畫著心中魂牽夢縈的身影。
夏瑾珩習慣用這種方式來懷念薑琬,他不喜歡看現在這個薑琬的照片,因為照片裡相似的眉眼底下的靈魂並不是她,隻有在一筆一劃地讓她的音容笑貌躍然紙上的時候,才能讓夏瑾珩感覺到,他還沒有完全地失去她。
可是,夏瑾珩又深深地驚恐著,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筆下的薑琬,麵目漸漸模糊,他害怕總有一天,他會再也描繪不出她的模樣。
“啪嗒!”一滴清亮的淚珠滴落在紙麵上,暈開了筆墨的線條,夏瑾珩很想問一問老天,既然把他送到了這個異世,那為什麼不連她也一起帶來呢?
這麼多年了啊,他苦苦尋覓了這麼多年,他這麼努力,蕩平了身邊的一切障礙,將所有的權利都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隻為找到她的時候,可以更好地護她周全,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就找不到她呢?
躺在病床上的薑琬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也有一個夏瑾珩在苦苦地思念著她,與毒|癮的鬥爭讓她精疲力儘,這一波的發作過去以後,小劉解開她身上的束縛,給她喝了點水,問她要不要吃點東西。
薑琬毫無胃口,原本是想拒絕的,可是一想到不知為何撿回來的這條性命,還有活生生健健康康的義父,她就覺得應該要好好地活下去,所以硬是逼著自己喝了半碗粥,這才躺下好好的睡了一覺。
剩下來的日子,薑琬除了繼續與毒|癮抗爭,休息養好身體之外,剩下的就是爭分奪秒地了解自己身處的這個世界。
關於她自己的事情,她發現小劉所知道的,也就是那天告訴她的那麼多了,關於其他的事情,小劉畢竟也是剛從鄉下出來打工,所知不多,甚至問她當今的皇帝是誰她都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