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租一天吧, 之後再決定還要不要再繼續租用下去。”薑琬沉吟了一下說。
吳掌櫃的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鬨了這麼大半天, 居然隻是要租一天,簡直比完全不跟他做生意還讓人喪氣, 他有氣無力地說:“好的, 不知道薑小姐是準備租哪一天呢?”
“三天後的上午九點之前,麻煩你把它送到邵氏大樓, 蘭蘭, 你留下電話, 到時候跟這位先生聯係。”
直到送走了薑琬他們, 吳掌櫃還是有些精神恍惚,這一天發生的,都叫些什麼事啊!
不過回去之後,吳掌櫃還是把後續跟譚助理彙報了, 反正出租的事是他拍板的, 以後就算出了什麼事, 也不是自己的鍋。
老譚暫時還拿不定主意這事要不要跟老板彙報, 作為一個儘職儘責的全能助理, 揣摩上意很重要, 幫老板擋掉一切煩心事,讓老板能保持心情的愉悅也很重要。
既然夏瑾珩現在的心情那麼好,老譚決定暫時還是先不說出來, 看看薑琬租用這些首飾究竟是用來乾什麼的再說, 如果她隻是戴著自娛自樂, 又及時歸還了的話,那就算了,萬一她要是想戴著這些首飾在公眾場合露麵,那就一定要請示過老板的意思了。
如果老板不同意,那是萬萬不能讓她戴出去的。
夏瑾珩現在的心情的確很好,他心情愉悅地翻閱著老譚送上來的邵氏女藝人名單:“老譚,你幫我排個時間表,最近晚餐如果沒有應酬的話,就幫我安排一位女藝人一起吃飯。”
老譚一副見鬼了的表情:“每、每天一位?”
夏瑾珩麵不改色地點頭:“沒錯。”要看清楚一個人的本性,單純是見個麵還是不夠的,特彆是以他的身份地位,彆人見到他都會比較緊張的情況下,一起輕鬆地共進一頓晚餐應該就差不多能看出來了。
“恕我冒昧地問一句,請問是美國那邊的老夫人在催您結婚了嗎?”老譚不敢把自家老板想象成一個好色的登徒子,隻能理解為他是被催婚,然後不得不相親了。
可是相親也沒有必要非要找女藝人吧,找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不好嗎?還能對事業有所助益呢!難道說夏瑾珩他其實是個顏控,非要找個漂亮的女藝人不可?
夏瑾珩“嗤”地一笑:“她還沒有這個能耐。”
夏瑾珩的父親已經去世,家中還有一個母親和弟弟,那兩人現在都在國外,但這並不是他們的自由選擇,而是在一場爭權奪利的戰爭中各方博弈的結果。
簡單來說,就是夏瑾珩的母親比較喜歡他的親弟弟,想要扶持弟弟上位,結果失敗了,被夏瑾珩奪取了大權,然後把他們兩個都打包送了出去,眼不見為淨,除了給他們提供必需的生活費,基本上就不怎麼聯係了。
有人說夏瑾珩沒有孝心,對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這麼冷漠,可是老譚是親自陪著他從那段奪權的日子中過來的,他最清楚在那當中夏瑾珩受到了來自親生母親的多大傷害,如今這個下場,隻能說她是咎由自取,明明這麼優秀能乾的兒子不要,偏偏要去扶持那爛泥扶不上牆的小兒子。
在彆人眼中的夏瑾珩光芒萬丈,無所不能,可是對幾乎是自己親眼看著他一步步成長起來的老譚來說,他也隻不過是一個有七情六欲,渴望擁有感情的普通人。
帶著一種迷之老父親的慈祥感,老譚語重心長地勸說夏瑾珩:“夏董,你這樣做,很容易會被人誤解為好色之徒的。”
夏瑾珩居然聽進去了,而且還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嗯,你說得有道理。如果我經常跟彆的女人一起吃飯的話,我的妻子知道了也肯定會不高興的吧!”
老譚心道,你知道就好,等等,你的妻子?在哪裡?現在就開始操心她的心情,是不是太早了些?
夏瑾珩斟酌了一會兒:“那要不讓邵家朗在公司辦一個歡迎酒會,邀請全體藝人一起參加?”
還好他沒那麼明目張膽地說出邀請全體女藝人來,不過老譚還是怎麼也想不通他今天怎麼就跟全體女藝人硬磕上了:“夏董,這樣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
“也對,在酒會上未必能看出來一個人的本性,還是不辦了吧!”夏瑾珩一反平時果決的形象,變得婆婆媽媽起來,“這樣,明天我就到邵氏大樓上班,你好好準備一下,爭取控製在二十分鐘之內,通過談話了解一個人的生平,最重要的是她的性格和各種興趣愛好,要真實的,不是藝人們對外宣布糊弄粉絲的那種。”
還說不是相親呢,這架勢,分明就是選妃嘛!老譚也不知怎麼的,就被夏瑾珩忽悠得第二天跟他一起到邵氏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