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南非, 是薑琬第一次出國,見到的也大多都是厚嘴唇黑皮膚的非洲人, 像這樣皮膚白皙,長著一頭金黃色的頭發和碧藍色眼珠的年輕英俊的男人, 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不免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大概外國的男人都是十分熱情的, 這個男人一見到薑琬,便表現出一副驚為天人的神情, 熱情地上來與她攀談, 自我介紹他叫做切斯特之後, 讚美的話便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他的嘴裡流淌出來。
以薑琬現在半桶水的英文水平, 其實是不能完全聽懂的,但被人稱讚總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兩人也算得上是相談甚歡。
等楚新把入住手續辦理好,過來找薑琬的時候, 那個叫做切斯特的男人正在邀請薑琬共進晚餐, 他並沒有約她到外麵去, 而是約她在酒店裡麵的餐廳吃飯而已, 而且他說自己對當地美食比較了解, 可以給她好好介紹一下。
薑琬雖然有些心動, 但想了想還是禮貌地拒絕了,畢竟身處陌生的地方,與對方又是萍水相逢, 碰上了聊聊也就算了, 一起吃飯什麼的還是不太好的。
楚新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後, 也讚同薑琬的做法,畢竟是兩個女人,還是小心為上。
這事作為一個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
下午杜劍鋒拍完戲從索韋托回來之後,到酒店跟她們見了一麵,把進入貧民窟的注意事項又跟她們說了一遍,因為劇組其他成員都住在另外的一個酒店,杜劍鋒也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安排,就先回去了。
說好了第二天上午來接她們一起去拍戲。
晚上薑琬和楚新一起在酒店的餐廳吃晚飯的時候,偏巧又遇上了之前見過的切斯特,之前薑琬婉拒了他共進晚餐的提議,但這會兒遇見了,總不好意思再拒絕,隻好坐著一起吃了一頓晚餐。
切斯特是一如既往地熱情,楚新的英文比薑琬強多了,基本上都是以她為代表跟對方交談,但切斯特還是能時時處處都關照著薑琬,對薑琬的傾慕之情溢於言表。
吃完飯之後,拒絕了對方一起散步的邀請,薑琬有點不安地對楚新說:“楚姐,我覺得這個切斯特熱情得太過分了,簡直有點可怕。”
楚新看著她就算自己作為一個女人都忍不住會心動的小臉,無奈地說:“你也不用太介意,外國的男人確實比中國男人要熱情外放一些,你這麼漂亮,彆人會喜歡上你再正常不過了,你不喜歡的話儘量不要理他就行,反正我們拍完戲就離開了,沒事的。”
薑琬還是有點不安:“不是呀,楚姐,我覺得這個人有點可怕,他表麵上看起來風趣幽默,可是他看我的時候,眼底的深處就好像是一隻猛獸在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有一種勢在必得的狠厲感。”
有一次薑琬不小心撞上了他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這個眼神,嚇得心裡“咯噔”跳了一下,不過切斯特很快就掩飾住了,眼裡隻剩下一片溫和的傾慕,仿佛先前隻是薑琬眼花一般。
但薑琬知道,她真的沒有看錯,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他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楚新想了一下,說:“既然這樣,那我們明天就搬到劇組他們住的那個酒店去吧。”
上樓之後,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薑琬就感覺到肚子裡一陣抽痛,到衛生間裡一看,果然是大姨媽來了。
她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原身大概是自己作踐得太厲害了,大姨媽不怎麼正常,不光是時間不正常,來的時候還疼得要命。
後來她著意調整了一段時間,才終於漸漸變得規律,也不那麼疼了,但大概是這段時間在國外拍戲太過辛苦,這次居然又疼了起來。
現在臨時再去調理肯定是來不及的,加上前段時間她受傷住院,已經耽誤了劇組的不少進度,這種地方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大家都是希望能儘早完成這裡的拍攝人物儘快離開的,所以也不好再請假。
為了不影響拍攝,薑琬打了個酒店的內線電話給隔壁的楚新,讓她去幫自己買一盒止疼藥回來,先撐著把這裡的戲份拍完再說。
楚新接了電話趕緊就出去了。
不料才剛出門,就被人用帶著迷藥的毛巾捂住了口鼻,連喊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就暈了過去,軟軟地被人拖進了另外一間房裡。
薑琬肚子疼得直冒冷汗,在房間裡等了半天,都不見楚新回來,不由奇怪起來,撥通了楚新的手機。
對方很快就接通了:“楚姐,你在那兒呢,怎麼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