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朗抱著一個大箱子回了葉佳文的住處, 這是一個保鮮箱,裡麵裝了滿滿一箱子從山上摘下來的白花。
白花是他們鄉下的叫法, 實際上是一種白中帶紫的小花,邵家朗也不知道它的學名叫什麼, 不過老家的人喜歡在花期的時候拿來做菜, 用開水焯過除掉澀味之後,無論是涼拌、還是炒菜, 或者是拌入麵粉做餅, 都有一種獨特的清香味。
是葉佳文的心頭好。
可惜以前邵宗棠試過很多次想要把白花樹移植過來都沒有成功, 在老家那邊鮮花采摘下來也不好保存, 送過來都已經枯萎了,曬乾的話味道也會變,因此就隻能變成一道記憶中的美食了。
這箱子裡的白花是邵家朗和邵宗棠到山上親手摘的,一大清早太陽還沒出來的時候, 就背著可以保濕保鮮的大箱子上山, 采下的白花直接放進箱子裡, 然後乘飛機回來, 一下飛機直接過來, 中間一點時間都沒有耽擱。
葉佳文看見邵家朗就一肚子氣:“喲, 可算知道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認我這個媽了呢!”
邵家朗抹了抹鼻子上的汗珠,訕笑道:“那怎麼可能呢, 在我心裡, 媽媽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葉佳文把眼睛一撇:“哼,就知道嘴甜,帶什麼回來我也不會……”話沒說完,眼睛就被那一箱子新鮮還帶著露水的白花給吸引過去了,“這是白花?還是新鮮的!”
登時激動起來,趕緊呼喚家中的保姆:“快快,把廚房的老李叫來,這一箱子白花,趁新鮮都給做成好吃的。”
吩咐完了還不放心,親自跟到廚房去指點,生怕他們不會弄這個把好東西給糟蹋了,邵家朗趕緊狗腿地跟了上去:“媽,這花可是我爸一大早就上山摘的呢!你看,還帶著露水呢,天不亮就摘的。媽,其實我爸心裡還是很記掛著您的,這次我回去他還一直拉著我問您的事呢!爸年紀也大了,這住在鄉下環境雖然不錯,但畢竟什麼都不方便,您看要不什麼時候讓他回來吧!”
葉佳文氣得隨手抓起廚房桌麵上的擀麵杖就往他身上抽:“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臭小子,就知道幫那個死老頭子說話,不就是摘點兒花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就值得你這麼說?想當年他還沒發跡的時候,我天天起早貪黑照顧你們父子倆,就不見你記我的好?”
邵家朗一邊躲一邊抓緊機會說:“咱們家最辛苦、付出最多的當然是您呐,當年您為我們做了那麼多,現在怎麼說也輪到我們好好地伺候您了,怎麼能讓我爸一個人在鄉下那麼舒服自在地享清福呢,當然是得把他喊回來鞍前馬後啦,你說是吧!”
葉佳文被他氣得笑了起來:“你呀,就胡說八道吧!腿長在彆人身上呢,他愛上哪兒上哪兒,我管得著嘛!”
邵家朗一聽這話有點鬆動的意思,欣喜地說:“那您的意思答應讓我爸回來啦?”
“你可千萬彆這麼說,當初可不是我趕他走的,現在他回不回來,也不是我該管的事!”
邵家朗喜滋滋地說:“反正我就去跟我爸說,讓他快點回來了。”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幸福和睦的家庭裡,現在雖然年紀不小了,可仍然像一個孩子一樣,眷戀完整幸福的家庭,能讓父母重歸於好,就是他這兩年以來最大的願望了。
葉佳文現在就看不得他這幅高興的模樣:“你先彆笑了,我還沒問你呢,《不如宮鬥》那部電影是怎麼回事?”
一說起電影邵家朗又來勁兒了,想想最近聽到的好話也不少了,應該謙虛一些:“這部電影的成績雖然很不錯,但咱們這麼大一家公司,總不能取得了一點小小成績就洋洋得意,媽您放心,我一定會更努力地工作,取得更大的成績給您和我爸看的。”
“行了,少給我打馬虎眼,我問的是演員的問題,你怎麼回事,什麼阿貓阿狗也能讓她來拍電影?”葉佳文不耐煩地說。
邵家朗心裡一凜:“您說的是薑琬吧!”
“就是她,怎麼回事?不是說永遠封殺,不能再讓她踏足娛樂圈了嗎?”葉佳文甚至都不想提這個名字,太讓人傷心了,當初她還真心把她當女兒疼愛的來著,誰知道疼出來一個白眼狼。
“媽,當初是我們誤會了,薑琬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