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離開,屋子裡就隻剩下了薑綰和喬連成。
外麵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頭頂的白熾燈發出了昏黃的光芒,因為燈泡用得久了,鎢絲和燈口附近有些黑,在燈光的映襯下,雪白的牆壁上也投影出了一絲絲的黑圈。
薑綰默了默主動開口道:“今天上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走,是因為……”
她剛要解釋自己和派出所約定好了一起行動的。
可,話未出口,喬連成卻打斷了她:“你不用說了,我不想聽。”
薑綰愣怔,抬眸便看到了喬連成那一臉的冰冷和極度的抗拒。
薑綰皺眉:“就算死刑犯也給機會辯解的,你難道都不給我一個機會解釋嗎?”
喬連成抬眸冷冷地看著她,眸底是深深的失望:
“解釋嗎?我上午去找你的時候,我給你機會解釋了。”
“而且我說了,隻要你跟我走,後續的問題我來解決。”
“可你沒有,你甚至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就隻是粗暴地趕我走!”
薑綰沉默!
喬連成繼續道:“所以,現在也不用解釋了!”
薑綰繼續沉默。
喬連成頓了頓道:“你對平安的教育很好,那便這樣吧,給你的家教費,我會按時的。”
“平安這幾個月還需要你的照顧。約定時間到了,我自會再給你一筆安家費的!”
“那之後,我們各走各的路!”
說完,喬連成拿著盆和毛巾開門去樓下洗漱了。
房門關閉,薑綰僵硬在原地。
抬起頭,她看到了牆壁上那一圈透射出的青黑。
她忍不住地想,這人和人之間也是如這個燈泡一般,一旦發黑了,就怎麼也去不掉。
除非將燈泡徹底打碎,全部換成新的!
一如他們的婚姻,或許隻有離婚了,再找一個男人才是真正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