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江城會收養他吧。
希望那孩子不會那麼快忘記了他們!
想到這裡,薑綰丟棄了所有的雜念,抓緊了手裡的刀子準備與那條蛇拚死搏鬥。
就在這時,不遠處那晃動的荒草後麵走出了一個人。
沒錯,是一個人,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種花家士兵。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走出來。
當薑綰看到那熟悉的迷彩服和肩章時,心底欣喜臉上卻帶著戒備地問:
“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之人正是刁長明,他看到薑綰也嚇了一跳。
此刻的薑綰幾乎都沒穿衣服了,隻有蛇皮圍在腰間和胸前,連日來在密林中穿梭讓她變得又黑又胖。
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刮傷。
她的背後背著一個昏迷的男人,男人的頭用背心給包裹了起來,看不清楚模樣。
手裡的大砍刀看著更是寒光四射,刀刃和手柄附近還有殘留著已經發黑的血跡。
刁長明試探地回答:“我們是種花家邊防戰士,我叫刁長明!”
薑綰的眸光一亮,喬連成和她說過的,隻要找到刁長明就安全了。
她欣喜若狂的有些語無倫次:
“你,你是哨所的刁長明?”
“老喬的戰友刁長明?”
當得到了對方的承認後,薑綰鬆手丟掉了大砍刀,一屁股跪坐在地:
“天,我的天,老喬,我們,我們得救了,哈哈哈我們得救了!”
“哈哈哈,這該死的林子,老娘我出來了!”
“哈哈哈,賊老天,老娘我出來了,我出來了!”
薑綰大聲狂笑,似乎要將這些日子以來的憋屈、憤怒和無助統統都笑出來。
笑得癲狂而淒涼,笑得淚流滿麵!
笑過後,她就在刁長明等人的麵前轟然倒地,暈了過去!
喬連成找回來了,他不但成功救出了媳婦,自己也活著回來了。
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整個一營的士兵都炸了。
大家歡呼著跳躍著,因為他們心中的英雄又創造了一個奇跡。
尤其是當他們聽說雷燦已經被喬連成誅殺後,大家便更加振奮了。
但是,就在眾人的歡呼雀躍中,教導員江城卻神情嚴肅地開車走了。
江城到軍區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喬連成回來的第三天了。
“他身上有上百道傷口,體內的血液檢測出來微毒。手臂上的傷更是可以看到骨頭。”
“不過好在,那個女人給他做的處理很及時,現在喬連成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一直昏迷不醒!”
軍區醫院的院長林達給江城介紹道。
這一次跟著過來的還有團長。
兩人從病房門上的玻璃朝著裡麵看了看,就見喬連成很安靜地躺在床上,隻是,那張臉似乎有些腫脹,上麵也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包。
他們就以為這是在林子被什麼東西給咬的,江城疑惑地問:
“中毒是咋回事?中了什麼毒!”
院長道:“應該是密林中的某種毒蟲,不過能看出來他吃了解毒藥,不然肯定活不下來的!”
江城問道:“他昏迷是不是毒蟲的原因!”
院長回道:“這種毒的確會讓人昏迷,不過這種濃度明顯不會,他中毒應該很久了,所以身體大致都代謝了出去。”
“隻不過,為何現在還會昏迷,我們就不清楚了!”
團長默了默又問:“薑綰如何!”
院長道:“她的情況好一些,昏迷後高燒了一次,外傷情況不嚴重,不過身體有些營養不良,還有一些寄生蟲!”
“應該是在林子裡吃生水感染的,我們已經做了處理。”
“她昏迷的原因我們還不清楚!”
江城和團長互看了一眼,院長繼續說道:
“我們對喬連成的手臂做了一些處理,隻是,他的手臂傷得比較嚴重,有些神經受到了損傷,若是不及時處理,怕是要廢了。”
團長皺眉道:“那就快點處理啊,所有醫藥費都算在我們團的!”
院長搖頭:“不是那樣的,是沒人簽字。”
“我們需要他的直係親屬簽字!”
團長看了看和喬連成一個病房裡同樣昏迷的薑綰:
“他媳婦也昏迷呢,怎麼簽字?”
院長默了默:“那就找他的直係親屬吧,比如母親父親。”
團長看向了江城。
江城道:“他們家在甘省的農村,除了坐火車外還需要坐一天的汽車,要過來起碼需要五天。”
團長很惆悵,最後問院長:“我可以簽字不?”
院長搖頭:“他還可以等,我們采取保守的法子給他醫治,也還能再堅持幾天,隻是,越晚手術,對他手臂的影響越大。”
“會落下殘疾不?”江城聲音暗沉地問。
院長默了默道:“不清楚,要看手術和恢複情況,估計正常生活可以保證,但是更多就不好說了!”
江城頷首:“我現在就去給老喬的父母打電話,讓他們儘快過來!”
說完不等團長回應,轉身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