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梅到了嘴邊的三個字又被生生吞了回去。
她沒聲了,薑綰揍的更狠。
這一刻的她心底除了怨恨就是委屈。
替喬連成怨恨,也替喬連成委屈。
原本的他可以衣食無憂,可以經受良好的教育甚至有美好的未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麵前這個女人給毀了。
如今的他不但要掙紮求生,還在曆經了各種苦難後壞了一條胳膊。
喬連成的一輩子幸福可能要因此被葬送。
她憑什麼?!她怎麼敢?!
薑綰的拳頭越來越狠,喬連成見狀急忙上前阻攔:
“彆打了,綰綰彆打了!”
李紅梅此刻感覺全身哪哪都疼。
本以為自己會被打死,卻做夢都沒想到反而是大兒子上前勸解。
她不但不敢動,還憤憤地怨恨:“老大你個死狼崽子,怎麼現在才說話,你就眼見著你老媽挨揍是不是!”
“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早知道這樣,我當年就該把你掐死!”
薑綰的拳頭被攔住,她
氣惱地看向喬連成。
“你也要阻攔我?你聽聽她說的這叫人話嗎?”
喬連成搖頭,溫柔勸慰:“不是阻攔你,我是怕你打的手疼。”
“為她傷了自己不值當!”
那溫柔的話語如娟娟細流撫平了薑綰的暴躁。
她哼了一聲,卻沒有從李紅梅的身上下來,反而抓著她的衣領,將她的頭抬起來逼問:
“我問你,你承認我和喬連成的婚事不?”
李紅梅想說不承認,這會被揍成了這副樣子,哪裡敢不承認。
無奈之下,隻能點頭:“承認,承認!”
薑綰笑了:“這還差不多,既然承認了,給點見麵禮吧!”
李紅梅懵逼了:“啥見麵禮啊!”
薑綰瞪眼:“咋地,你當婆婆的連見麵禮都不給?”
李紅梅嚇得直哆嗦,急忙搖頭:“不,不是,可我不知道你要啥,我手裡也沒啥像樣的東西。我拿不出來啊!”
薑綰嗤笑道:“是拿不出來還是不想給啊。”
李紅梅懵逼了,這會身上疼的厲害,動一下都難受的要命,她隻希望這個肥婆趕緊從自己的身上下去。
於是無奈地道:“好,你說,你說要啥我就給啥!”
“隻要是我有的!”
薑綰歪頭看向了喬連成:“老喬,你家有啥像樣點的東西沒?”
喬連成愣怔,家裡窮的老鼠去了都得哭著走,哪來有像樣的東西。
他正在疑惑,忽然瞧見薑綰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喬連成秒懂,急忙說道:“有,我記得小時候看到家裡有一塊上海牌手表。”
“我爸臨死前還說那塊手表等我長大成年了便給我的。”
薑綰聞言笑彎了眼眉,看來她們還心有靈犀呢!
兩人在農場聽了白玉秀的話後,私下裡議論過,猜測那塊手表既然是來接走喬連成母親的軍官留下的,極有可能和身世有關係。
保不齊那就是喬連成親爹留下的。
將那塊手表拿回來,沒準就能查到什麼,甚至將來去認爹,也是可以作為信物的。
提到手表,李紅梅的臉瞬間白了,她驚恐地喊:
“沒有,沒有手表,你胡說,哪裡有什麼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