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搖頭:“能怎麼辦,繼續換標簽啊,弄好趕緊回家!”
何山海蹙眉:“可這位還昏迷呢!”
薑綰瞟了地上的海凝霜一眼,冷漠地道:
“她活該,我不弄死她就是我的仁慈了!”
如果不是她涉及了喬連成的身世,薑綰真想弄死他算了。
這一次兩人速度快了很多,換好了標簽,兩人將海凝霜抬著到床上,就和方才被薑綰扯了蓋頭的那位死者放在一個床上。
臨走時,薑綰感覺這樣還不夠刺激,又特彆抓了海凝霜的手臂,摟住了那個死者!
然後將白布給他們重新蓋好。
因為,那位死者是個男人,二十出頭的年歲,看著倒是和海凝霜挺般配!
這些都做完,兩人才往外走!
“她醒來發現陳平被換了怎麼辦?”何山海還有些擔憂。
薑綰道:“不會,要是她不來,我還真的擔心,可她來了就不會。”
“因為火化陳平是淩晨,海凝霜已經昏迷了,明天中午之前醒不過來的。”
“等她醒了,必然不會再看屋子裡的這些屍體,又哪裡可能會發現陳平沒被火化。”
何山海有點一言難儘,就感覺海凝霜這一次真是蠢到家了。
為了以防萬一,兩人還是在殯儀館附近等了半個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淩晨,眼見著那個假陳平被火化,這才安心了。
至於真的陳平,何山海買通了替身的家屬,陳平的屍體會一直保留一個月的。
一個月,足夠做完所有事了。
海凝霜是第二天下午一點多醒過來的。
太平間有些晦氣,一般人都不會進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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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直到她醒來,都沒人發現有一張床上居然躺了兩位。
海凝霜睜開眼時還有些迷茫,忽然發現身邊有一個人,而且頭上還蒙著被單。
她蹙眉,伸手推開了被單,轉頭就一眼瞧見了身邊的死者,年紀二十左右還一臉蒼白。
隻不過,這位是和朋友出去喝酒喝大了,回去的時候忘記家在哪裡,然後躺倒在路邊凍死的。
臨死還瞪著眼珠子,那模樣猙獰可怕得很。
海凝霜一轉頭便瞧見了這一幕。
刹那之間,她臉上的血色褪儘,撕心裂肺地慘叫了一聲,整個人直接從床上滾到了地下,而後跟頭把式地爬起來一路逃走了!
臨走,甚至忘記了自己帶來的背包和那些酒瓶酒杯。
這會她就隻有一個念頭,逃走,逃得遠遠的,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了。
海凝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招待所的。
回去的當晚就病倒了,夢裡都是那雙瞪大的眼睛。
還有前一晚看到的薑綰滿身白毛一臉猙獰的模樣。
就這麼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再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要不說,她也是命大,一個人在招待所裡高燒的三天居然硬是挺了過來。
第四天早上醒來時,人也恢複了不少,但三天沒進食,看上去還有些病懨懨而已。
海凝霜草草吃了一些東西,急忙去殯儀館領骨灰,半個小時後,她帶著一個骨灰壇子回到了招待所。
隻是,這一次她對這壇子骨灰有些還害怕,硬是多花錢開了一個房間將其放在裡麵。
自己,卻死活不肯和那骨灰同吃同住了。
這邊剛處理好骨灰,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便看到了李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