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風塵仆仆而來,下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陳平。
他們還不知道陳平已經被火化了,當聽到牧野說海凝霜給火化了以後,氣紅了眼睛。
“海凝霜也是心疼陳平。怕屍體留著不火化會腐敗了!”
“畢竟,陳平怕是也不希望讓你們看到他麵目全非的樣子吧!”牧野倒是難得地勸了一句。
隻是,這勸說的話真心不咋地。
陳平父母看了看外麵零下十八度的天氣,又看向了牧野質問:
“零下十幾度!會腐敗?”
牧野摸了摸鼻子,訕訕地笑了笑!
“海凝霜在哪裡?”陳母冷著臉問。
牧野還沒回答,得到消息的海凝霜捧著骨灰進門。
“媽,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陳平!”
海凝霜進門先是叫了一聲媽,而後捧著骨灰跪倒在了兩位老人的麵前。
距離挨揍已經過去好幾天,海凝霜的臉消腫了,但眼圈還有些發青。
看上去倒是和哭紅了眼睛的形象差不多。
這樣的海凝霜讓陳母也心疼了起來。
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小時候陳平就經常和海凝霜在一起,陳母也是看著她長大的。
雖然很惱火很生氣,可這樣示弱的海凝霜還是讓她心軟了幾分。
再說話語氣自然要溫軟了幾分。
“你這孩子,你怎麼能擅自做主,陳平雖然是普通人,可也是從小便開始鍛煉的,怎麼可能會被人一拳砸死!”
“這裡麵必然是另有蹊蹺的!”
“若是不做屍檢,不確定了死因,陳平怕是死也不會瞑目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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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凝霜青著眼圈委委屈屈地道:
“媽,這次是例外,那個喬連成是部隊裡軍區比武的冠軍,他曾經獨自一人進入敵國軍營,一人覆滅了一個營的敵人。”
“他的一拳和普通人的一拳怎麼能比!”
陳母聽到喬連成的名字,恨得牙根癢癢,她咬了咬牙道:
“他到底是為何要傷害我兒?”
海凝霜搖頭:“是誤會,之前因為父親要招收特戰隊成員,我聽說父親很看重喬連成,那次路過臨城去看望東華叔叔的時候,便順便看了一眼喬連成。”
“那時候我是好奇啊,主要是有人說,喬連成酷似我哥!”
“好奇之下便去見了,見過之後很是驚訝,便多問了一些!”
“平哥知道後以為我是對那個喬連成有了彆的心思,便來詢問我!”
“我氣他不信任我,便與他爭吵了幾句,他一怒之下寫了舉報信,還找了人舉報喬連成。”
海凝霜半真半假地說,除了她和陳平密謀的環節沒說外,彆的都說了。
不過,卻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陳平身上!
“陳平知道是誤解了我們,要和喬連成解釋清楚,可我沒想到,這一去便再沒回來!”
海凝霜說到這裡頓了頓,幾步走到了陳母的麵前,撲通跪倒:
“母親,平哥不在了,您就是我的母親,今後我必然將你當成母親一般的孝敬。”
“您放心,我定會替平哥照顧奉養您的!”
海凝霜表現得情真意切,再配著那聲淚俱下的模樣,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也讓陳母的滔天恨意稍微平息了一些。
“好孩子,你起來吧!”
“罷了,既然已經火化,那便這樣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