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開庭時,他的心裡都在經曆著劇烈的掙紮。
正式開庭,喬連成帶著手銬和腳鐐,被帶上了法庭。
他的眼神巡視了一圈,卻沒有看到江城。
喬連成默了默,垂落的眸子掩蓋了所有的情緒。
“喬連成,對你打死了陳平的指控,可有什麼需要辯解的!”上麵的法官冷冷地質問。
喬連成抬起頭,眼神嚴肅而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有!但不是辯解!”
法官冷漠地道:“說!”
喬連成道:“陳平不是我打死的,我要求屍檢!”
“陳平來的時候狀態就不正常,他的情緒很激動,心緒也很亂。”
“那個時候,他已經快要崩潰了,我也沒有動手打他,不過是推開他而已!”
法官蹙眉不語!
因為在江城的證詞裡,也是說喬連成壓根沒打人,不過是要推開陳平罷了!
今天來看庭審的還有海凝霜和陳平的母親。
陳母聞言怒道:“胡扯,我兒沒有任何的心疾,也沒有不良嗜好,他年紀輕輕怎麼可能突發心疾?”
“你口口聲聲說推一下就會死人,可你怎麼沒把彆人給推死!”
法庭的審判長聞言瞧了瞧桌子上的驚堂木:
“安靜,原告家屬,你沒有申請出庭作證就請在旁聽席安靜旁聽,否則我要讓人請你們出去了。”
陳母咬著牙死死盯著喬連成,不過還是安靜地坐了回去。
審判長又問喬連成:
“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說的話。”
喬連成頷首:“有,但是我需要時間,我要求找律師!”
審判長愣怔了。
這年頭律師是很稀有的存在,要說外麵的法庭上,偶爾會有律師出來執行辯護權。
但能請到律師,確切地說能意識到要請律師的人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更加不用說在這軍事法庭上了。
但,被告請律師辯護也是無可厚非的。
審判長沉吟著沒說話。
喬連成繼續道:“我不過是推了陳平一下,壓根算不上打,所以我要求屍檢,否則這罪名我不認!”
喬連成很清楚,不管如何辯護隻要拖延時間就好,江城的錯是無論如何不能說的。
審判長蹙了蹙眉頭,還是駁回了他的要求。
“被告,你在出庭之前沒有任何要求,現在才要求請律師,已經晚了。”
“若是這一次庭審審判後,你對結果不滿意可以在規定的時間內提起上訴,但是在此之前,你的要求被駁回!”
喬連成似乎不意外。
他沉默著沒在說話,上麵審判長按照之前的流程繼續下去。
很快,一堂短小而精悍的庭審結束了。
這裡沒有擇日宣判一說。
在案件沒有出入,沒有新的證據之前,整個庭審都是預先算計好的。
說到底就是走個形勢而已。
審判長這個時候宣布道:
“現在休庭一個小時。”
說完他拿著資料離開了。
喬連成也被看守的人往回帶。
就在他要離開大廳,準備回到候審室的時候,忽然,陳母嗷一嗓子衝了出來。
不知道啥時候她手裡拿著一把短刀,幾乎是眨眼便到了喬連成的麵前,一刀狠狠刺向了他的胸口。
一邊刺還一邊惡狠狠地吼道:
“喬連成,你還我兒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