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這一次痛快地答應了。
倒是讓薑綰很意外。
亮子的速度快,一溜煙就沒了影子,薑綰則留在屋子附近看著。
這會她也經受著劇烈的天人交戰。
亮子不在,屋子裡的人都是廢物了,她要進去救孩子們很容易。
可,想想亮子說的話也沒錯。
薑綰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再等等,當然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的。
比如在附近尋找一些可以使用的草藥,然後給他們下下毒也是可以的。
遺憾的是,現在是四月,東北這旮旯草都沒長出來呢。
沒有草,那就弄點毒蛇吧。
她找了半天,從一個樹洞裡把冬眠還沒醒來的毒蛇給扒拉出來一條,然後采集了一點它的毒液。
這種毒蛇她知道,毒不死人,但是卻可以麻痹人的神經。
要是咬一個人,能把人乾躺下,最後搞不好就會全身癱瘓。
但要是稀釋了給大家吃,就會有一定的麻痹作用,甚至還可以產生一定的幻覺。
這些都是福伯的小本子裡記錄的。
薑綰采集好蛇毒時,亮子回來了
。
他果然帶回來不少棉布。
薑綰將棉布拿著進了廁所,再出來看著就更像是男人了。
兩人對了口供,然後一起回去了那個小屋子。
見亮子回來,貓哥迷茫地看向他:
“退燒藥買回來了嗎?”
亮子點頭:“買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赤腳醫生!”
貓哥蹙眉,亮子急忙解釋:“孩子們不少也病了,他是赤腳醫生,有他在,你們好得快,孩子也能保住性命。”
貓哥默了默沒說話。
亮子轉頭看向了薑綰:“小薑,你快過來給大家看看!”
薑綰憨憨地答應了一聲,上前給大家診脈,然後給喂了一些退燒藥,又像模像樣地拿出來銀針給大家紮幾下。
還彆說,這幾下下去,這些人真感覺舒服了不少。
起碼不會全身酸疼得要命。
人似乎也精神了一些。
貓哥欣喜地看了看薑綰:
“你叫小薑?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薑綰一臉悲戚:“都死了,都是地震弄的。”
亮子解釋道:“他本來是救災了的,可,他的家人被埋在廢墟下麵,至今無人理睬。”
“他為了這個和當地救援隊的人吵了起來!”
薑綰秒懂他的意思,急忙氣哼哼地說:
“大家的房子都塌了,可我父母起初還活著的。”
“我明明聽到了他們在下麵呼救,我去找村長和救援隊幫忙,他們卻要去救村長家裡,還有村乾部家裡。”
“等到了我家時,我父母已經沒氣了!”
“就算這樣,他們還要我去沒日沒夜地救那些傷患。”
“我,我的父母難道就不是父母了嗎!”
薑綰說到這裡嗚嗚大哭起來,說得貓哥幾人都一陣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