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想了想,腦子裡靈光一閃:
“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我看到他洗完澡用小梳子梳身上的體毛。
他說彆小看了這些毛發,還能寫字呢!”
“他的毛發因為是天然卷,所以發梢可以擰在一起,還不會散開。”
“那天他特彆拽了幾根毛發擰成了一個下字,還彆說,擰成後怎麼都不散!”
“我說他有病,沒事研究這個玩!”
薑綰的眸光晃了晃:“我需要水,大勇你去
“牧野你跟著過去,你和他們能熟悉一些!”
牧野頷首,開始他要帶著薑綰混進現場,就是因為法醫來的人裡有他認識的。
但薑綰阻止了他,怕不小心破壞了現場。
牧野去了一會,帶著人回來了。
幾人便蹲在了孤狼的排泄物旁邊,研究那一灘的血液和那塊皮以及那一團的毛發。
法醫的箱子裡有一些水壺,拿出來一些水,將毛發放在一個小盒子裡,用水衝了衝。
果然,毛發的血液衝淡了,可是擰著的那些沒有被衝散了。
法醫驚奇地喊:“這毛發太神奇了,可塑性真強!”
眾人儘管很擔憂孤狼,可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地覺得好笑。
大約半個小時後,這邊出結果了。
“這不太像是字啊!”看著歪歪扭扭的一團,幾人都一臉懵逼。
“會不會是孤狼閒著無聊搞出來的!”
大勇搖頭:“孤狼不是那麼無聊的人,他被叫做孤狼不是
因為他毛發多,而是因為他就像是一頭孤狼,特彆能耐得住寂寞!”
“有一次,我們去訓練,其中一個任務就是隱藏埋伏。”
“但因為傳訊的時候剛好下雨,結束訓練的信號彈被打濕了,隻能是口口相傳。”
“結果所有人都傳到了,唯獨落下了孤狼。”
“他一個人便獨自在雨水裡一動不動地埋伏了兩天一夜。”
“偏偏,那天教官因為突發狀況暫時離開,負責核查名單的人疏忽大意,硬是把他給落下了!”
“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他還一動不動地埋伏在那裡,除了很餓沒有彆的毛病!”
眾人震驚。
薑綰默了默道:“我來試試!”
她拿過法醫的小鑷子,比劃了一下,然後便開始移動頭發。
移動幾下後,眾人看出來了:“這是,圖形!”
“是槍!”
幾人更加震驚。
薑綰目光灼灼地看著這些毛發編成的圖形,臉色有些難看。
這時候,法醫看向了那塊皮。
“這像是手臂上的皮膚,是切下來的,殘留的組織還不完整!”
“從這塊皮來看,切下來的時間不到兩個小時!”
薑綰震驚,這要是放在幾十年後,這樣厲害的法醫她不奇怪。
可現在,很多法醫技術都很落後,要知道,十年前全國也沒多少像樣科班出身的法醫。
大多地方屍檢和事故鑒定什麼的都是醫院的大夫兼任。
現在法醫越來越多了,但經驗如此豐富,單純看一看就能說出這些的人,太少了。
薑綰忍不住看向了牧野,用眼神詢問:“你朋友?”
牧野得意一笑。
薑綰看著他嘚瑟的小表情不忍直視。
她扭頭看向法醫又問:“這上麵的圖案是什麼,我有點看不懂!”
法醫看了看道:“這是紋身的一部分。”
“也就是說,這不是全部紋身圖案,從這些線條看,很像是一種圖騰,瞅著像是狗屁股!”
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