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咄咄逼人地質問:“你就不會失手打死人嗎?”
喬連成揚起了下巴:“不會,我要將對方哪個骨節卸掉,哪裡就會脫臼,我甚至還會點穴。”
“儘管不會和傳說一樣,但身體僵硬十五分鐘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樣情況下,我有必要去殺人嗎?”
宋懷怒道:“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你怎麼就能那麼篤定!”
喬連成冷冷地回答:“就憑我是喬連成,是軍區比武的冠軍,是兩個二等功,五個三等功的獲得者!”
“我若要殺人,乾淨利落不會那麼費事,不是為了給誰看,僅僅是為了節省力氣!”
“我要殺人,哪裡需要浪費力氣先卸了腿再動手!”
宋懷怒道:“這麼說來,你骨子裡是想要殺人的!”
這時候海宇軒冷冷地道:“宋所長,你這樣問就過分了,現在隻是審訊,你也不是法官,你沒權利這麼逼問。”
“你這樣是誘供!”
宋懷冷冷地道:“你是公安,還是我是公安?”
“公安人員審問犯人這是我們的責任,怎麼問也是我的權利!”
海宇軒冷道:“你是公安民警,但不是製定法律的人。”
“依照種花人民公安法,你的職責是調查案件,審問相關嫌疑人,但沒權利給嫌疑人定罪!”
“更加不應該用言語誘惑嫌疑人,讓他們說出你想要的答案!”
海宇軒絲毫不讓,據理力爭。
宋懷還是第一次在審訊環節與律師對上。
儘管律師是新興行業,但公檢法這三個部門也是有鄙視鏈的。
公安看不上律師,認為他們強詞奪理就會欺負人,他們辛辛苦苦抓的人,律師幾句話就無罪了。
律師也鄙視公安,認為他們都是莽夫,不講究證據。
很多案子明明證據不對,公安卻一門心思地認為案件完結了。
正是雙方的這些小矛盾,讓他們一遇到具體案件就針鋒相對。
原本是要審訊喬連成,最後喬連成反而沒事,律師和公安互相爭吵起來。
喬連成有點懵地看著爭吵的兩人,連日來的鬱結忽然就散了。
最後還是保衛部的人看不下去,將兩人拉開。
就這樣,一整個審訊過程充滿了魔幻色彩。
等審訊結束時,宋懷氣得臉都黑了。
從審訊室裡出來,滿身都是戾氣。
手下人過來給他一份法醫鑒定報告。
“宋所,您看看這個!”
“對了,剛才上麵打電話過來,說晚上會有市局刑警隊的人過來,將喬連成和這個案件都接過去!”
宋懷蹙了蹙眉頭,儘管早就預料到還是很不舒服。
這案子死人太多,他壓不住的。
市局那邊肯定會插手!
他低下頭,將法醫鑒定打開,看完神色有些古怪。
報告上說明,這些死者生前曾經遭受了暴力擊打,腿與胳膊都有不同程度的斷裂和脫臼。
致命傷都來自頸部,凶器都是來自一把砍柴刀。
凶器在現場找到了,那把乾死了所有人的凶器居然沒有指紋。
對,上麵一枚指紋都沒提取到。
至於譚勇的死亡,他的脖頸被人砍了幾十次,每一次的刀口都不同。
脖頸上甚至還有一些骨頭的碎渣渣。
也就是說,砍死譚勇那位不但沒力氣估計還是個沒經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