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的自以為是和偏見。
賈海霞輕歎了一聲:“你不該來找我,你應該去找喬連成和薑綰,你欠孩子們一個道歉!”
海榮天搖頭,他低不下頭!
賈海霞問道:“海凝霜的案子怎樣了!”
海榮天道:“她承認了一些罪行,但是,坑害誣陷喬連成的事,她說是陳平做的。”
“她買通秦虎和譚勇,欲殺薑綰和喬連成的事,她也推給了那兩個人!”
“她說因為自己被欺負,心裡不服氣便牢騷了幾句,是他們主動說要給自己報仇的!”
賈海霞蹙眉:“譚勇和秦虎,不都死了嗎?”
海榮天嗯了一聲:“是啊,都死了!”
“陳平也死了,死無對證!”
賈海霞沉默了,海榮天也沉默了。
若說一個是巧合,可三個人,都是巧合嗎?
隻是,兩人誰也沒有說出那句話。
或許,他們從小養大的這個女兒真的是個惡魔。
海榮天看向賈海霞:“回家吧,兒子也回來了!”
“兒子就要結婚了,你總不能不管吧!”
“讓兒媳婦一家子笑話!”
賈海霞默了默。
她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因為受不了
海榮天的大男子主義。
以前的她是逆來順受的忍了,可現在,孩子長大了,她忽然發現人生變得沒有意義。
若是沒有薑綰的出現,她也不會在乎這一點,因為全種花家幾億的婦女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可,薑綰出現了,她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明媚張揚,看到了肆意灑脫。
她恍然發覺,原來人還可以這樣活。
她今年快五十了,人生已經過半,甚至可能剩不了多久。
畢竟這個年代,能活到七十都是鳳毛麟角。
她距離七十還有多久。
她累了,她隻是想要為自己活一次而已。
可,似乎海榮天至今都不懂!
見她不說話,海榮天有些急了。
“海霞,咱們一輩子夫妻了,彆鬨了,讓人大院的人笑話!”
賈海霞愣了愣,笑話嗎?
是啊,她這一輩子都活在了一句‘讓人笑話’中。
當初怕被人笑話,她丟掉了自己的事,一心做海榮天的妻子。
雖然去了那個什麼工會。
可哪裡有什麼事業,不過是轉一圈簽個到的事。
在日以繼日的消磨中,她的野心都被磨光了,棱角也磨平了。
現在,她還剩下了什麼,可即便這樣,他也要用一句‘讓人笑話’再將她圈回去吧!
賈海霞自嘲地苦笑一聲:“海榮天,怕被笑話的人,是你吧!”
海榮天愕然。
他不是這個意思的,也沒有真的怕被人笑話的,他就是……
他也說不清楚了!
他看著賈海霞臉上那越來越堅決的神色,說不清楚為什麼,心底忽然多了一些恐慌。
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離他而去。
他慌亂地勸說:
“海霞!彆鬨了!”
賈海霞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她紅了眼眶,看著他問:
“你覺得我是在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