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考之前,我差不多應該能回去,還能親自送你進考場的。”
喬連成嗯了一聲,有些蔫蔫的。
他不知道要怎麼告訴薑綰,自己可能沒法參加高考了。
這些日子以來,是薑綰一遍遍鼓勵他,給他樹立了信心的。
也是薑綰找來了書本和試卷,不但不厭其煩地教導他,還將所有的事都承擔下來,隻要他可以安心讀書。
更是薑綰和他一宿一宿地熬夜給他批改試卷的。
可現在,走過了九九八十一難,偏偏最後臨門一腳時被卡住了。
他不知道要用什麼麵目去見薑綰!
此刻的他,滿腹委屈,握著話筒眼尾泛紅,卻隻能故作平靜。
薑綰是很了解他的,光是他的一個表情和一個回答,就能看出他不對勁了。
她聞言默了默,聲音儘量溫柔不解地問道:
“怎麼了?看你心情不好,是不是農場的人又惹你生氣了?”
喬連成搖了搖頭,搖完頭才想起薑綰在電話那邊是看不到的。
他歎了口氣,鬱悶地說:“我沒事,可能是這兩天休息不太好!”
薑綰又問:“是不是晚上寫題寫的時間太晚了?”
喬連成‘嗯’了一聲,他現在不想告訴薑綰這些事。
即便告訴她,薑綰離得那麼遠,什麼也幫不上隻能乾著急。
薑綰見他似乎並不怎麼想說,便也沒再問。
但她直覺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說了幾句後,便很快掛斷了電話。
這邊電話剛掛,高翔從外麵進來。
高翔招了招手說道:“正好要找你,過來和你說點事。”
薑綰不解地問道:“怎麼了爸?”
高翔說道:“我剛剛聽到了一個消息,起先說是謠傳,後來又說是真的,目前此事已經在調查了。”
薑綰不解:“爸,什麼事啊!你直接說吧!”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薑綰急忙問:“是不是和喬連成有關係!”
高翔頷首說道:“好像說喬連成在回去的時候,坐火車時偷東西被乘警抓住了。”
“如今軍部那邊已經炸了廟,一個營級軍官在火車上偷東西被抓,簡直是太丟臉了。”
薑綰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是吧,怎麼可能?”
“我走的時候特彆給他塞了好多好吃的,還有錢。”
“他怎麼可能去偷人家的東西!”
“再說了。喬連成是個啥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
“他的脊梁骨多硬,那是寧可餓死也不會去偷東西的人,更加彆說還被乘警給抓住了啊!”
高翔輕歎:“我也不相信,這裡麵可能是有什麼誤會,現在他們那邊的人正在調查此事!”
“我們都相信他是清白的,要不了多久這事情就能調查清楚。”
“但問題的關鍵是會不會影響這一次的高考。”
頓了頓他又說道:”你安撫他一下,實在不行咱們今年考不上,明年再來。”
高翔想了想又說道:“我也考慮了一下,臨城和他犯衝!”
“打從他到了臨城之後,升職無望,還三番五次地被找事、被汙蔑!”
“要不,我現在就把他調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