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彪眼睜睜看著距離薑綰越來越近,他的一張臉因為猙獰早已恨意滔天。
近了近了!
馬上就要接近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隻細弱而帶著一些老繭的手探出,抓著一個酒瓶子朝著洪彪的頭狠狠砸了下來。
“砰!”
酒瓶碎了,洪彪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但看都不看用酒瓶砸他的人,依然發瘋般衝向薑綰。
血一下子從他的頭頂湧出,染紅了他的半邊臉。
他這時候距離薑綰還有一米。
梁建國這會也發現不對了,轉頭看向了洪彪。
薑綰自然也看到了洪彪的動作,她順手抓了旁邊的椅子擋在麵前。
準備阻擋洪彪的衝擊。
但是,就在梁建國和薑綰都做準備的刹那。
忽然,方才抓著酒瓶子的那隻手抓著被砸碎的半個酒瓶子,反手捅向了他的側腰。
“噗!”
這一次洪彪終於停住了腳步。
他難以置信地轉頭,想要看看是誰兩次襲擊他的。
扭頭時,看到了一臉淡漠而冰冷的賈海霞。
“你!”
他剛說了一個
你字,賈海霞冷冷地伸手推開他。
同時,抓在手裡的那半個酒瓶子也跟著拔出來。
血瞬間飆出!
“好…狠!”
洪彪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身體軟倒在地。
這會刑警們終於回過神來,上前手忙腳亂將他抓起來。
但也是這個時候,眾人驚訝地發現,不知道何時,他的掌心還抓住了一個酒瓶的碎片。
估計他是準備用這枚碎片刺入薑綰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薑綰和梁建國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薑綰雖然準備椅子阻擋,但這個長度,洪彪手裡的碎片還是會傷了她。
梁建國也後怕啊,要是薑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嫌犯刺傷,他的臉就丟到姥姥家去了。
兩人都一陣後怕,然後齊刷刷看向了賈海霞。
賈海霞見人被徹底製服,被鮮血染紅的手丟掉了酒瓶,伸手撩了撩額前的發絲。
蒼白的小臉朝著薑綰揚起了一個笑容:
“妹子,姐姐厲害不?”
薑綰笑了,朝著她挑起了一個拇指:“姐,真牛!”
兩人相視一笑。
公安局的人將洪彪的人都抓走了。
受傷的送去了醫院。
根據洪彪的認罪書,梁建國急忙派人出動,去製假窩點起贓,再去洪彪指出的藏匿窩點挖那些從墓地裡盜出來的文物。
至於協會的這些人。
公安局的人問了口供,讓他們回去休息。
但是,他們和洪彪簽訂的協議卻被薑綰拿走了。
華燈初上時。
薑綰和賈海霞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薑綰還要去看兩個孩子,把賈海霞送回去就上樓了。
剛進門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薑綰知道兩個孩子在家裡沒吃飯,所以回來時特彆去中華樓打包了一份醉酒鴨和兩個炒菜。
沒想到孩子們把飯都做好了。
就是,這米飯的香氣裡咋還有股子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