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手腕被銬上了手銬,薑綰反而不那麼著急了。
因為匪徒是不會用手銬的,與他們而言,直接殺了更加痛快。
她慢條斯理地轉頭,讓她意外的是,看到的居然是劉文。
“是你!”薑綰驚訝地問。
劉文冷笑:“怎麼,看見我很吃驚?”
“這一次怕是沒人會來救你了吧!”
“雖然我不知道梁建國為啥要幫你,不過你落在我手裡,誰來了也沒用!”
薑綰被氣笑了,看來這小子對於沒能抓到自己怨念極深啊。
她上下看了看劉文,瞧著他雖然穿著派出所民警的製服,但身上的濕意很重。
那是被露水打濕的。
看樣子這是在外麵找了一個晚上。
她笑道:“你估計大半夜就出來找我了,那麼你應該知道我是被人抓來的。”
“可不是我自己要越獄啊!”
劉文冷笑:“帶走你的人是誰還不知道,誰知道是不是你找人演戲,故意越獄的!”
薑綰被這一句話懟得沒了詞。
她摸了摸鼻子輕歎一聲道:
“做人之間的信任,就一點都沒有嗎?”
劉文冷笑:“我是民警,和嫌疑人之間不存在信任。”
薑綰依然不生氣,她笑吟吟地道:“老實說,你和梁建國一樣!”
“記得,當初和梁建國初見麵時,他也是這麼對我虎視眈眈,滿臉地懷疑,就以為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不過短短一年不到,他便成了我的朋友!”
說完頓了頓,她故意湊近了劉文幾分道:“所以,我相信我們也會成為朋友的!”
劉文一臉青黑,此刻的他還沒意識到薑綰這句成為朋友是什麼意思。
在很多年後,當他回想起今天這個場景的時候,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當然,這是後話。
此刻的劉文滿臉就寫了兩個字:放屁!
薑綰看到他青黑的臉,也不再逗他了。
她揚了揚手裡的手銬說道:
“現在我已經被你抓住了,你可以安心了,是不是能跟我去個地方!”
劉文不解:“去什麼地方!”
薑綰道:“去我被關押的地方,去那裡看看,我把在逃的李秀蘭給打暈了,也不知道現在她還在不在!”
“不過總要過去看看的對不對!”
劉文狐疑地看著她:“你是想要引誘我進你們的老巢?”
薑綰翻了翻白眼道:“你就不能給我一點信任啊,放心,這要是老巢,那也是我先倒黴啊!”
“我昨天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見他依然一臉狐疑,薑綰無奈地道:“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的與人合謀出逃,我用得著大清早蹲在這裡嗎?”
“這麼大一個城市,我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穩穩當當睡覺,不香嗎?”
“我會躲在這裡,就是因為我也是逃出來的!”
“有人要殺我,所以,先是弄了苗翠花被殺的案子嫁禍給我。”
“知道我沒死,便轉而讓人假冒公安將我帶出拘留所。”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逃走的。”
劉文蹙眉,對薑綰的話有些不信,但是從這案子最開始至今,他都是有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