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答應一聲離開了,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顧久。
顧久看到爺爺時微微愣愣了一下,急忙上前。
笑眯眯地說道:“爺爺,生辰快樂。”
顧西山點了點頭,指了指麵前的椅子:“坐吧!”
顧久有些疑惑,但還是坐在了他的對麵。
老爺子看了看他。
默了默低聲說道:“在我所有的孫子當中,我最欣賞的是你,因為你做事穩重,行事進退有度,而且分寸和把握拿捏得相當好。”
顧久聞言神情微微有些欣喜,但還是努力地壓抑著,表現得很是淡定、從容。
接著老爺子的話鋒一轉說道:“但我想不通你為什麼今天把這壽宴做得如此龐大,平時我便告訴你一定要低調低調,而且不能太過鋪張浪費。”
“雖說現在家族裡有人經商,錢已經並不怎麼犯愁了,可你要知道,隻要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一天,你們就要受到約束。”
顧久聞言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他咬了咬唇低聲說道:“爺爺,其實我並不想做得這樣龐大,原本按照您說的,就是把關係比較好的人叫過來一起吃個飯,大家聊聊天就好了。”
“隻是,現在整個燕京城裡都流行這種大辦壽宴的風行。”
“不久前,咱們隔壁的隔壁那家,他家的老爺子辦66大壽,幾乎將半個燕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都叫了過來,一家酒店都沒裝得下。”
“當時不是也把咱們叫了去嗎?”
“你們的職務還不同,你比他高了一級半,若是您過壽宴的時候還不如他,那豈不是丟臉丟到姥姥家?”
“這年頭對臉麵和行頭看的可是比什麼都重要。”
老爺子聞言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放屁。”
“我看你們是過了幾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臉麵和行頭再怎麼重要有肚子重要嗎?”
“就算你們現在的日子過得好了,可是那些貧困縣有多少人連飯都吃不上。”
“如果把今天辦壽宴的這些錢節省下來,捐給那些貧困兒童,又有多少孩子能夠因此上學?”
顧久聞言垂著頭一聲不吭。
心裡忍不住地埋怨起了弟弟顧晨。
他原本也不想這樣鋪張浪費的,是顧晨勸解他說:
“在燕京混總要有些臉麵,若是壽宴辦得弱了,會被人看不起。”
“再說辦壽宴的錢也是我父親出的。”
顧晨的父親並不在政界。
他是開公司的。
“當兒子的給父親辦壽宴也無可厚非。”
“又不用花家裡的錢,有什麼不行的。”
被這麼教唆了一番後,顧久就覺得應該是可以的。
可沒想到爺爺生氣了,他垂著頭不敢反駁、不敢吭聲。
老爺子見狀氣息稍微壓了壓。
繼續說道:“就算你辦了這壽宴,有如此的排場,我也沒打算今天就找你談。”
“但是我卻聽說了一樁事。”
顧久聞言急忙抬頭看向爺爺,滿臉不解。
老爺子說道:“我聽說顧晨安排了安華保全的人負責這酒店的現場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