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話說得樸實無華,讓薑綰都無法反駁。
她抿了抿唇,默了默說道:“行吧,既然這樣,咱們就先定下了。”
“我回去之後會詳細研究你的事,您能不能告訴我,您真實的姓名。”
“木棍這個名字應該是代名吧!”
木棍看了她一眼倒是有些意外。
沉吟許久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大名叫:李有三。
薑綰將他的名字記下,也記下了他原來所住的地方,這樣方便回去調查。
根據木棍所說,他是十年前進山的。
薑綰想了想,10年前啊,那個時候應該是77年、78年的樣子。
那場活動也已經到了末期,他殺的是怎樣的人還不確定,可能那人沒死,或者是還有彆的轉機也未嘗不可。
當然還是要先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她不會隨便承諾什麼的。
這人來過之後便很快回去了,雖然師伯說三天之內這些人會到,但沒必要完全把這些人都聚在一塊。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山腳下又來了一個人,這人也是師伯叫過來的,他也給師伯帶了兩隻山雞。
薑綰忍不住問賈海霞:“為什麼這裡的人來串門都帶山雞。”
賈海霞說道:“因為山裡野雞比較多,也好抓。”
“出門見客,總不能空著兩隻手,戴兩隻山雞給人家當禮物是再好不過的。”
薑綰瞅了瞅那四隻山雞說道:“可現在已經有4隻了,吃不完呀。”
賈海霞說道:“彆著急,師伯在院子後麵刨了一個儲藏室,吃不完的可以丟在那裡。”
“半個月都不會壞,那裡很涼爽。”
“而且咱們下山的時候,師伯也會當禮物給咱們拿一些,咱們回去燉著吃就行了。”
賈海霞說得很坦然,也很正常。
好像這種事她沒少乾過,倒是讓薑綰有些無言了。
行吧!
反正賈海霞既是姐姐也是婆婆,她咋說她就咋辦唄,
新來的這個也是有些本事的。
不過他的本事是心算,據說是在15年前和同事發生了一些爭吵,結果他的同事把他舉報了,說他是資本主義的走資派。
當時革委會的人和那個同事的關係很不錯,第一時間將他給抓走了。
他尋了個機會偷跑出來,然後進入大山中,從此以後再沒出去。
外麵的世界已經改天換地了。
薑綰告訴他:過去的那些事兒早就沒人在意,而且就算真正的走資派也已經平反了,他又不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名,沒必要躲在深山裡。
那人似乎在這裡已經住得習慣了,不願意再出去。
覺得外麵的人爾虞我詐特彆煩,還不如在深山裡和這些花草樹木為伴,生活純粹又乾淨。
薑綰也不好強求,但速算這種能力對她來說目前為止是沒什麼太大作用的,對方又不想離開,便不再多言。
閒聊了一會兒之後,那人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接下來又來了三四個都是擁有不同能力的,有個人畫畫畫得特彆棒,聽說曾經是美術學院的教授,不過也是因為運動期間被人迫害,無處可去,逃進了深山。
那個畫畫的人,薑綰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告訴他外麵的迫害都已經過去了,天下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