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劉文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臉嗚嗚痛哭起來。
這一瞬間薑綰的心裡忍不住地歎息,沒想到事情居然這般的曲折。
尤其看到劉文那滿臉淚痕,一個大小夥子哭得如同孩子一般的樣子,薑綰也一陣的難過。
她不知道該勸還是該看著,張了張嘴還是把所有要勸說的話都吞了回去。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從背包裡拿出手帕遞給了劉文。
劉文接過來,把糊在臉上的眼淚擦了擦,又狠狠擤了擤鼻涕。
薑綰咧嘴,這手絹是肯定不能要了。
她轉移話題安撫道:“都過去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磨難,現在不是都好了嗎?”
“劉路之前幫了你們很多,儘管後來不在了,但他也算是解脫了,下輩子一定能夠投個好胎。”
劉文抬起頭看了看薑綰,默了默說道:“你這是勸人的法子嗎?”
薑綰笑了笑說道:“生而為人,就是來吃苦受累的。”
“苦吃過了,就回去享福了。”
“你想:來人間走這一遭,本就是經曆磨難,經曆人生的不圓滿。”
“既然這一切都熬完了,以後就都是坦途了!”
劉文忽然無話可說了,雖然她說得有些道理,但是又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可究竟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清楚!
他抬頭看向薑綰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他在哪裡了吧?”
薑綰默了默,輕歎一聲無奈地說:“我先告訴你我為什麼要找他吧?”
劉文蹙眉。
想不通為什麼她忽然轉移了方向!
她為什麼要管李有三的事,這問題和他在哪裡重要嗎?
他隻想知道李有三在哪裡!
怎麼就不能直接告訴他。
薑綰不管他的疑惑,將自己接了一個活,準備要給某個地方做安保這件事說了。
但她沒有說出博物館,也沒說和官方的合作。
隻是說他們公司接的一份委托,而這個委托很重要,在工作的時候也會有危險。
接著她講述了去找李有三的經過,最後她說道:“師伯介紹我認識他,他的聽力可以幫我的忙。”
“所以我才會問當年那個案件的情況!”
“隻有我給他解決了麻煩,他才肯出山幫我!”
劉文皺了皺眉頭說道:“以前沒聽說他的聽力特彆棒啊!”
薑綰搖頭,表示她也不懂怎麼回事。
劉文想了想說道:
“那你如何打算,他當年砍傷了人的事,現在基本不會有人追究!”
“除非,我以劉路兒子的身份起訴他,讓他去坐牢!”
“但這案子要調查也有些麻煩,主要是人已經死了,沒地方取證!”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找他的麻煩!”
薑綰一陣無語,心說:“你連取證問題都考慮到了,還說不會起訴他!”
“看樣子,這小子是早就準備好要收拾李有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