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句話倒是讓喬連成有些啞口無言了。
他張了張嘴,良久後輕歎一聲說道:“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當初你重傷了他,也讓他殘廢。”
“他是可以起訴你的,但是他沒有報案,也沒有多說什麼。”
“革委會後來散了。此事便無人再提及。”
“這麼多年過去了,劉路也沒有再向公安部門舉報過你的事。”
“你現在是自由身,可以堂而皇之地回去。”
李有三沉默片刻看著喬連成問道:“他呢?”
喬連成挑了挑眉反問:“你說的他是誰?”
李有三繃著臉回答道:“白燕的兒子,那個小雜種?”
喬連成的臉色黑了黑,神情凜冽地看了他一眼。
接著冷冷地說:“那個孩子現在已經長大了。”
“但因為被你波及,差點連工作都沒了。”
說到這兒,喬連成歪著頭認真地看了看李有三。
似乎想到什麼,忽然笑了,他問道:“你和那個劉路,你們有血緣關係嗎?”
李有三聞言急忙搖頭回答:“沒有,我和他都不是一個姓氏的。”
“雖說咱們在同一個村子,但八竿子打不著。”
“彆說是五服以內的血緣關係,就算是五服以外都沒有。”
“據我所知,李有三的爺爺是外地來的,奶奶也是其他村子的,所以我和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喬連成的笑容變得古怪起來。再次一臉認真地問:“你確定嗎?”
李有三點了點頭回答:“當然,我非常確定。”
喬連成笑著說道:“行吧。”
“你如果想要回去,我可以帶著你一起離開。”
“你的生活和後麵的身份,我也可以幫你安排。”
“從此以後,你和劉路,以及白燕和她的孩子再沒有任何關係。這一點你能夠保證嗎?”
李有三沉默片刻後低聲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劉路已經死了。”
“我和他的恩怨塵歸塵、土歸土。”
“從你口中得知,當年被我所傷後他已經殘廢,這些年日子過得也不好。”
“我就已經消氣了。”
“至於說白燕,我好歹和她有一年的夫妻感情。”
“就算她背叛了我,最終她從劉路那裡也沒得到好。”
“這麼多年,聽你說她日子過得也很不好,那就算了。”
“我不會再怪她什麼,從此以後和她再沒有任何瓜葛。”
喬連成抿著唇不吭聲。
事實上白燕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
原本這些年跟著劉路就很操心也很難過,可以說抑鬱成疾。
後來劉路瀕死的時候,白燕為了給他拿錢治病,收受賄賂導致兒子的職務被一擼到底,變成了派出所的一個小民警。
就算兒子沒有怪過她,白燕的心裡也是過意不去的。
這些日子以來白燕一直都是病病殃殃,甚至早就已經病入膏肓了。
隻不過劉文的同事並不知道這一點。
很多同事都以為劉文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劉文的母親當時的確是差點死了。
有一次同事和他回家裡拿東西的時候,他母親躺倒在地,臉色發白幾乎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