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榮天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帶著濃濃的苦澀。
他的確可以應對這樣的狀況,但是卻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賈海霞會衝出來保護他。
薑綰看了一眼賈海霞,默了默說道:“我可抱不動她。”
“你要是沒受傷,你把她抱到車裡去吧。”
“我帶她上醫院。”
海榮天點了點頭,站起身瘸著一條腿把賈海霞抱著放在了車裡。
他剛要走,薑綰又補充道:“到了醫院時,還得有人進去找醫生,還要交住院費,樓上樓下地跑腿,你還是跟著去吧。”
海榮天鬱悶地看向她。
薑綰不示弱,冷硬地說道:“我現在可是孕婦。”
“你讓我抱著這麼大的一個人上醫院,是想讓我流產嗎?”
海榮天驚訝地蹙了蹙眉頭。
愣怔片刻後,眼睛猛然一亮。又震驚地看向薑綰問道:“你真的懷孕了?”
薑綰嗤笑一聲回答:“不然呢。”
“你來看我的時候不就因為我懷孕了嗎?怎麼現在又說這樣的話?”
海榮天苦笑著說道:“我之所以去看你,還聲稱你懷孕了,隻是找一個借口。”
“我怕特務不讓我去。”
“沒想到你是真的懷孕了。”
“怪不得我讓賈海霞打電話給你,告訴你這邊的情況,她卻死活不肯。”
薑綰眯了眯眼。
心裡說:不對勁兒啊。他說這話明顯是不對,難不成?
她狐疑地看了看海榮天,心底多了幾分了然。
看來,這一晚上他和賈海霞也發生了一些事,不然兩人現在不會變成這副樣子,還如此的黏糊。
要不是賈海霞現在昏迷著,海榮天又是一身的血,她還真想要好好問問咋回事兒。
她四處看了看說道:“這是什麼情況?”
海榮天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事的,我稍後會和公安部門解釋。”
“先送她去醫院吧。”
薑綰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上車往醫院去。
在車上,薑綰聽到海榮天說了大概的情景。
原來那些人真是喪心病狂。
除了在地下埋了藥外,還增加了一條途徑,準備從天上往下撒毒藥。
他們買通了機場的幾個地勤人員。通過一些途徑搞到了一些化學藥劑,想要將其加在飛機的水箱裡。
他們是打算利用空軍演習的功夫,從這裡把飛機開出去。
這種飛機並不是軍用的那種戰鬥機,也不是用來表演的,而是用來投殺農藥的。
今年秋天,因為蝗蟲比較多,政府便買了一台專門用來清灑農藥,消滅蝗蟲的小型飛機。
他們就是想要利用這種飛機,趁著軍演的功夫把化學藥劑混合著水清灑在整個燕京城的上空。
不知道是誰的腦回路這麼大,想出這個主意。
但是如果讓他成功了,那還就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薑綰聽到這時,忍不住震驚地說道:“他腦子有病吧。”
“閱兵式上出動的飛機可都是有專人檢查的,而且航道也是被嚴控的,怎麼可能允許這架飛機起航呢?”
“而且這個小型的機場,還能起飛嗎?感覺連像樣的航道都沒有啊。”
海榮天說道:“這架小型飛機專門用來噴灑農藥,它不走正規的渠道。”
“但是想要從這裡起飛也不是不可能,隻不過正如你說的,空間被管製。”
“就算它當時飛了起來,怕是也會被逼回去。”
“可如果拚死也要往前飛,並且在燕京城上空直接被撞翻,那飛機裡的那些化學藥劑一樣會清灑在整個城市上空。”
“到時候,半個城市的百姓都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