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安心一些了,抬頭看著還有些忐忑的樓中華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得謝謝你,你帶我去看看他。”
樓中華欲言又止。
看到薑綰那執著的眼神,他實在找不到拒絕的借口。
他無奈地歎息一聲,在前麵帶路。
他覺得今天的心情真的是猶如坐雲霄飛車一般,在天上忽悠來忽悠去的。
尤其是沾上這兩口子,好像他就沒碰過好事。
樓中華在前麵開車,薑綰的車跟在後麵。
樓中華又去李半夏那裡拿了一些她要求帶的藥,然後一起朝著王誌成的家走去。
因為梁建國知道嚴華曾經在這片片區停留過。
儘管如今逃走了,保不齊那些人會玩一招燈下黑,又去而複返。
他擔心喬連成會被人滅口,特彆留下了兩個公安在這裡看著。
薑綰和樓中華回來的時候,那兩個公安上前詢問了一番。
在確定他們是自己人後,才讓他們進去。
薑綰看到喬連成的時候,喬連成還在昏睡中。
李半夏見薑綰來了,她輕輕蹙了蹙眉頭。急忙過來給她診脈。
發現她並無大礙才鬆了口氣。
她說道:“你不該出來的。老實在家呆著好不好?”
薑綰苦笑一聲說道:“我哪裡可能待得下去。”
“你們有什麼事還都瞞著我,你以為瞞著我,我就不知道了嗎?”
“打從今天早上開始,我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慌亂得不行。”
“我就知道可能要出事,不知道反而更加糟心,知道了這心也安定下來。”
她這麼一說眾人都無語了。
人家兩口子彼此之間有心靈感應,還是能夠理解的,他們也隻有羨慕的份兒。
李半夏把喬連成的情況簡單說了說。
薑綰上前掀開他的被子,看到他胸口的那個掌印稍微大了一些。
李半夏說道:“這就是大力導致內臟受損的原因。”
“這淤青是氣血在皮下淤積造成的,沒有外界說的那麼玄乎。”
“我已經從福伯留下的本子上,得到了治愈這種傷勢的針法,我給喬連成試了試。”
“效果很好,他的脈搏強勁了很多。”
“幸好那人的火候不太行,喬連成的內臟隻是受到了震蕩。”
“用我的針法會慢慢治愈恢複的。”
“如果那人的功力再強一些,喬連成要是再弱一些,沒準兒當場就得打死。”
薑綰默了默說道:“這麼說來,綁架嚴華的那些人中還有這樣的高手?”
李半夏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案件的情況我不懂,我隻知道這人的確是個江湖中的高手。”
薑綰想了想,扭回頭問七七道:“你知道東廖家的電話嗎?”
七七點頭回答:“知道。”
薑綰吩咐道:“你給東廖打個電話。”
“讓他帶著幾個身手高的人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七七答應了一聲。
樓中華說道:“我知道哪裡有電話,我帶你去。”
於是兩人出去打電話了。
薑綰坐在喬連成的床邊,伸手抓著他的手。
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滑動著。心底真是五味陳雜,更多的是一種怨念。
她低聲幽怨地說道:“你光說不要讓我知道,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到那個時候難道讓我大著肚子給你收屍,給你守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