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動了動身體。
腦袋裡麵已經恢複了意識,但還是不想動。
外麵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依稀中聽到了一些關鍵詞彙:負責,娶我。
接著又聽到了喬連成的聲音。
薑綰蹙了蹙眉頭翻身坐起。
這時才發現這軟臥車廂裡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其他的人都不在了。
外麵吵嚷的聲音漸漸往這邊移動了。
無奈之下,薑綰掀開被子穿上鞋,打開包廂的門。
這時看見周圍圍了不少的人,探頭看了看,瞧見小東和小西都還在,喬連成也在。
讓她覺得欣慰的是:大勇房間裡的人並沒有出來。
見到薑綰出來了,喬連成有些抱歉地說道:“是不是影響你睡覺了?沒事,我能處理。”
薑綰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她看向對麵正在嗚嗚痛哭的女子。
這女子看上去二十出頭,長得還挺好看的。
一身村婦的打扮,腦袋上還包裹著一個三角形紅色頭巾。
她身上穿的衣服普普通通,不過皮膚看著還挺白皙,斜挎著一個綠色的軍書包。
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傻氣。
此刻她正哭得梨花帶雨,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仔細聽聽,有些像是地方的方言。
薑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喬連成的臉色微紅,想讓薑綰進去不用管。
但他既然出來了,也知道要是不交代清楚,薑綰肯定會生氣。
於是便說道:“我剛才去廁所回來的時候,這女人忽然衝過來撞向我。”
“我本能地推了她一下,她坐在地上,爬起來就說我非禮她。”
“她還說什麼,她們那的習俗是,男人碰了就得負責。”
“非得讓我負責。”
薑綰這一聽就笑了,
她上下打量了那姑娘一番,抱著胳膊懶洋洋地問道:“姑娘你是哪裡人?”
女人還在哭,垂著頭不吭聲。
薑綰說道:“你能清晰地表達出剛才的那番話,那就說明你是能聽得懂普通話的。”
“現在裝不吭聲,是什麼意思?”
女人抬頭看向她反問道:“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薑綰冷笑回答道:“當然有關係。”
“我是他媳婦,不關我的事,關誰的事?”
“你想要讓他負責,讓他娶你,你也得看看我同意不同意吧?”
女人愕然。眼神在喬連成的臉上轉了轉,又看了看薑綰。
她咬了咬唇,低聲說道:“我不活了。”
“他摸了我,讓我怎麼嫁人呢?我死了算了。”
說完轉頭就要朝著火車的窗口去,想從那裡跳出去。
喬連成見狀就想要將她拉回來。
薑綰卻冷冷喝了一聲:“讓她死。”
喬連成立馬僵硬在原地。
薑綰繼續威脅道:“你今天要是敢上去救她,明天我就和你離婚。”
喬連成瞬間無語。看了看薑綰,又看了看那個女人。
接著他聰明地後退了一步,遠離她。
女人都已經爬到了窗口,眼看著往上爬了。
她聽到薑綰這話,又本能地僵住身體。
她扭回頭看了薑綰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太過分了,你居然看著我去死。”
“好,我就死在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