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夏嗯了一聲。
薑綰聞言笑得更加燦爛。
她說道:“沒關係,再重新配一批也還來得及。”
李半夏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地看著她。
薑綰說:“這些藥也沒有規定什麼時候給他們吧?”
“如果把這些藥都毀了,肯定還會來得及再做新的吧。”
李半夏點了點頭說道:“來得及,因為這個都沒什麼標準的。”
“畢竟是喬連成是準備過去邊境的時候用的。”
“他準備12月初走,現在看還有20來天呢。”
今天剛剛12月1號,可不就是20來天呢。
薑綰信心滿滿地說道:“那行。”
接著她在李半夏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李半夏瞪大眼睛看著她,但片刻後,又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
薑綰拿著那張紙很快離開了。
回到家後,把紙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開始研究起來。
這兩個字寫得曲了拐彎的,實在是很難辨認。
無奈之下,她隻能拿著筆模仿著老頭下筆和停下的動作,以及筆畫的走勢,開始研究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
賈海霞忙完了事,中午回來的。
薑綰現在還大著肚子。
儘管4個月了,賈海霞不想讓她太過勞累。忙完了事就儘量趕回家做飯。
今天古董協會開會。
她也不耐煩和那些老同誌們東掰西扯,所以會議一結束就急急忙忙往回趕。
進門的時候,就看到薑綰正在研究一張紙。
賈海霞湊過來看了看,瞧見了紙上麵的東西。
賈海霞疑惑地問道:“你這是學會畫畫了嗎?怎麼畫的全都是線條啊。”
薑綰搖頭回答:“不是。”
“這是一個腦血栓患者給我寫了一個名字。”
“你看這倆字念啥?我到現在沒研究明白了。”
賈海霞把那張紙拿過來,看了看。
上麵的筆畫還挺多的,歪歪曲曲,七扭八拐還真就有些不好認。
她沉默片刻,拿過筆來在旁邊寫了兩個字:聽夲。
薑綰把紙拿過來仔細地看了看。
“聽夲?聽夲!”
她嘗試著讀了一下。
賈海霞點了點頭。
“第1個字的確是聽的繁體字。”
“不過這兩個字相差實在是太多,一般不會有人往這個上麵去想。”
“我想不通的是,第2個字是怎麼回事?”
賈海霞說道:“《說文解字》中記載:夲,進趣也。從大從十。大十,猶兼十人也。進之疾如兼十人之能是夲之範式,也就是說,夲是代表進取向前的意思。”
“用這個作為名字,起碼要幾十歲了。”
頓了頓,她又說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年紀起碼要在五六十歲以上。”
“他絕對是在民國時期,家事背景還不錯的情況下出生的。”
“普通老百姓取不出這個字做名字。”
這時她才想起來追問道:“你是從哪裡拿到這兩個字的?”
薑綰抬頭看向她,囁嚅著嘴唇好半天說了一句:“是爺爺告訴我的。”
賈海霞蹙了蹙眉頭問道:“高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