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霏的那番話從耳機裡一句一句地傳進鬱思為的耳朵裡。
這個還隻有21歲的男孩看向安霏的目光越來越不善。
衝動的力量在不斷地驅使他現在就上前去,打破那些正在進行的話語。
終於,當安霏說到那句“鳴明,隻有弱者才會同情弱者。你這樣的女人其實不應該那麼同情他們”的時候,鬱思為快步上前。
可場內的安保人員卻也已經發現他了。
她們兩人一起上前,走到了這個男孩的身旁,並封鎖住他的去路,說道:“先生,請你跟我們過來一趟。”
這兩位安保人員的個子都比鬱思為要矮,但在麵對他的時候,卻是相當沉著。
當鬱思為開始掙紮,她們兩人就一起合作,很快製住了這個穿著侍應生製服的男孩。
不遠處的這個動靜讓單明明很快就注意到了那裡。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雖並無變化,卻是很快扯了扯陳楓的裙子。
陳楓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畢竟,這個會動的鬱思為,實在是比那天酒店係統上照片裡的鬱思為要好看太多了。
但單明明在第二次扯她的時候,就直接扯她的手了。
這回,陳楓可算是反應過來了,身體靠向單明明,問道:“那個鬱……鬱……鬱思為!”
太不容易了啊。
這才隻是陳楓見過一次的名字,居然讓她給記下來了。
可見長得好看,真的是有用的。
而更令人吃驚的,是安霏居然也認識他。
“張公子?”當她認出這是友人之子的時候,她立刻就給那兩位安保做了手勢,讓她們輕一點。
“你如果想過來,可以讓你媽媽提前和我說。沒必要……穿成這樣進來。”
看著這樣的鬱思為,安霏陷入了沉思。
而此時另外一名場內的安保人員則剛好從冷餐桌的桌布底下搜出了正在工作著的錄音筆。
“請原諒。”
找出了錄音筆的那名安保走到鬱思為的麵前,十分有禮貌地取下了他的耳機。當那兩樣“證物”都被交到了安霏的手上時,一切就都明了了。
於是“潛入者”被帶去了小房間裡,安霏則也在和大家說了幾句寒暄話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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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當過去套話的陳楓回來的時候,單明明這樣問道。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怎麼?”
“鳴明……你有點厲害了。”
陳楓兩隻手一起搭在單明明的肩膀上,震驚地說道:“你居然把張昭昭的兒子給睡了!張昭昭的!我張姐的!”
陳楓話都不說清楚,就直接拿出手機,調出自拍模式,和單明明一起合了個影。
但是一張合照怎麼夠?
陳楓和自己的好閨蜜一自拍,那就是十八連拍!
她一邊拍,一邊帶著那份震驚說道:“我張姐的兒子,原來那麼帥呢。”
在這句話說完之後,陳楓就向四周看了一圈,在確定沒人在額外注意他們這裡之後,就警覺地把單明明拖到了偏遠的角落。
“他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就……那天晚上,你覺得他怎麼樣?”
單明明張了張嘴,並選擇換了一個問題:“他不會有事吧?”
陳楓:“怎麼可能會有事!會長從來就不為難男孩子的。她尤其不會為難長得好看的男孩子。而且她一直都很想把我們張姐拉進俱樂部。就是張姐覺得這個事放在她身上,顯得有點太招搖了。”
陳楓雖然已經喝了兩杯酒了,可這會兒依舊清醒得很,她很快就對單明明的“關心之情”給以思路清晰的回應,而後就立馬拍了單明明兩下。
“彆轉移話題,你姐妹問你話呢。你覺得,我張姐的兒子,怎麼樣?”
“就……就……不太記得了。”
“這都能不記得?你是不是女人啊?”
見自己的上一個問題已經得不到答案了,陳楓就又問道:“那你們兩個,到底誰主動啊?”
“也……不是很清楚了。”單明明自知這樣的回答實在是沒有說服力,又給加了一句:“我喝多了。”
“你!”陳楓簡直恨鐵不成鋼:“酒令智昏!你以後就少喝點吧!”
說罷,她就一把搶走了單明明手裡的飲料。
單明明:“這不是酒,就是杯果汁。”
陳楓:“也不許喝了。渴喉思過!”
單明明……糾結抱頭。
另一邊,安霏十分禮貌地讓友人的兒子在房間裡稍稍等她一下。
而她自己,則和鬱思為的母親取得了聯係。
她通過那扇門上的圓形玻璃窗給正在裡頭的鬱思為拍了張背影照,而後發給了張昭昭。
“昭昭,你兒子今天來我這裡玩大冒險了。他準備了錄音筆,過來我這裡錄我和俱樂部會員的談話。”
電話那頭的女人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問道:“我哪個兒子?”
“你和鬱先生生的那個。”
“哦,我家老二啊。他是已經叛逆好幾年了。但是搞藝術的嘛,都叛逆。”
“但是偷錄彆人的談話錄音,肯定是一件需要嚴肅對待的事情了。如果他錄的是我和俱樂部會員談論的商業機密呢?這就是商業間諜的行為了。我現在非常猶豫是不是要報警。”
“那你報吧。看看他錄了什麼,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他長這麼大,給我捅的簍子不少,但還沒進過警局。你報個警,讓他進去一趟,也能幫他豐富一點生活閱曆和藝術靈感。”
安霏:“……”
孩子的媽媽都已經把話說成這樣了,她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