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曉靠在轎椅上,抱著手爐不停的抹眼淚兒。
兩隻眼睛都紅通通的,像隻小兔子。
行到寬敞處,唐澤月命轎婦快走兩步,與唐曉曉肩並肩。
“曉曉彆快傷心了。”
“等會兒我就派人去巧匠閣問問。”
“那裡能工巧匠雲集,定能將手爐修複如初的。”
唐曉曉聞言,眼淚兒掉的更凶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看顧好祖父留下的東西,愧對祖父生前的疼愛。”
隻是,這大冷的天兒。
還有北風呼嘯。
眼淚才落下,就會迅速被冷風吹乾。
淚痕扒在臉上,又緊又痛。
尤其是帕子擦過,磨的嬌嫩的肌膚生疼。
唐曉曉臉上那梨花帶雨的表情都差點兒繃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氣,悄悄的掐了掐掌心。
她現在必須得哭。
不哭的話,怎麼讓二哥心疼?
隻有讓二哥心疼了,二哥才會再次主動出手對付唐卿卿。
她是未來的帝後。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她不能在任何人那裡留下把柄。
她要雙手乾乾淨淨的除去唐卿卿。
果然,唐澤月聞言立刻滿臉氣憤。
“這都是唐卿卿的錯。”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定會讓唐卿卿付出代價。”
“還是算了吧。”唐曉曉又抹了抹眼淚兒。
“姐姐自幼就在外麵受苦,本就不易,這一次應該也是不小心吧。”
“都怪我,不該將祖父的遺物帶出來。”
“該束之高閣,好好護著才是。”
“這怎麼能是你的錯?”唐澤月見唐曉曉哭的傷心,心裡對唐卿卿越發不滿起來。
“手爐本就是冬日暖手用的。”
“束之高閣豈不是讓這手爐沒了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