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酒霜怎麼求饒,唐卿卿執意鬨到了鬆鶴堂。
唐老夫人看著唐卿卿那副妝容,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
她雖不喜歡唐卿卿,但出門在外,唐卿卿也代表著唐家的顏麵,絕不容有失。
而且,那是皇太後的壽宴。
頂著這樣一副慘白駭人的妝容,豈不是對皇太後的不敬?
唐老夫人捂著胸口,一臉怒容的盯著酒霜:“這就是你給侯府大小姐畫的妝容?”
酒霜跪在地上拚命磕頭,還試圖把責任都推給唐卿卿:“老夫人明察,是大小姐不肯配合奴婢。”
唐老夫人一拐杖砸在酒霜的肩頭。
砸的酒霜悶哼一聲,肩膀上火辣辣的疼,仿佛骨頭都被砸裂開了一樣。
劇烈的疼,讓酒霜的腦子一陣眩暈。
“你是不是覺得我人老了,就糊塗了,好糊弄了?”唐老夫人鐵青著臉,眸光冰冷如刀。
“奴,奴婢不敢。”酒霜顫巍巍的說道。
“若是唐卿卿沒鬨到我這裡來,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讓她進宮?”唐老夫人冷聲問道。
“不,不是。”酒霜忙的搖搖頭:“奴婢,奴婢隻是和大小姐開個玩笑。”
“開玩笑?”唐老夫人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一旁的桂枝立刻上前一步,一口啐在酒霜臉上:“呸!你一個小賤蹄子,有什麼資格和主子開玩笑?”
酒霜連連叩頭:“奴婢知錯了,求老夫人看在夫人的麵子上,饒奴婢這一次吧。”
她跟在林婉言身邊十來年了,是林婉言的左膀右臂。
唐老夫人也不好做的太絕。
畢竟林婉言現在是侯府的當家主母,又育有五子二女,而且她的母族也不容小覷。
“打二十個板子,送回去吧。”唐老夫人擺擺手。
“是。”桂枝點點頭。
酒霜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多謝老夫人,奴婢日後定會勤謹做事。”
二十個板子,疼是疼了些,但不會要命。
這仇,自己日後一定會報的。
說起來,也是她大意了。
畢竟以前的大小姐,可是很好被拿捏的。
怎麼突然就變了?
二十個板子打完,酒霜臉色慘白。.xSZWω㈧.NēΤ
寒冬臘月裡,整個人卻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冷汗都浸透了。
酒霜忍著疼一瘸一拐的進來叩謝後,這才被兩個婆子抬回了寧馨苑。
“怎麼回事兒?”林婉言看著狼狽的酒霜,問道。
酒霜剛想訴委屈,送她回來的兩個婆子就已經一板一眼的交代清楚了。
“老夫人說,看在夫人的情麵上,這次就隻罰二十個板子。”其中一個婆子說道:“還請夫人日後嚴加管教。”
“不懂尊卑,不敬主子,留著何用?”林婉言沉聲道:“發賣了吧。”
“夫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錯了。”酒霜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忙的撲通一聲跪下,拚命磕頭。
“把侯府顏麵視為兒戲,我這裡可留你不得。”林婉言擺擺手。
“夫人,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求您給奴婢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奴婢日後一定安分守己。”酒霜哭的眼睛通紅。
“帶下去。”林婉言淡淡道。
兩名壯婦從外麵走進來,直接將酒霜架起來。
“夫人,奴婢跟您身邊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夫人饒奴婢這一回。”酒霜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