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肯幫忙?”唐澤照一臉欣喜。
“瞧你這話說的……”唐澤鬆不滿的掃了唐澤照一眼。
“卿卿也是我妹妹,和母親起衝突也是因為我,我當然責無旁貸。”
“我還以為要狠狠罵醒你才行。”唐澤照傻乎乎的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沒想到三哥比我透徹。”
唐澤鬆不好意思的笑笑:“當然,不然我是你三哥呢。”
其實,他算是被綠裳“罵”醒的。
隻是沒什麼激烈字眼兒。
若是換成唐澤照一頓嘰哩哇啦的輸出,未必會有這個效果。
之前看唐澤照和幾位兄長對峙就知道了。
誰聽啊?
綠裳勸了半天,一點兒用沒有。
最後隻好左一件右一件的,把唐澤鬆裹成了粽子。
可就算裹了如此多,原本合身的外袍,如今看著還是有些空蕩蕩。
又在外麵係上了一個狐狸皮大氅,塞了一個手爐。
但整體下來,還是比唐澤照瘦些。
病過兩場後的唐澤鬆,如今已經瘦的皮包骨了。
還沒出門,就見紅葉從外麵走進來。
裹著滿身的寒氣。
“公子這是要去哪裡?外麵的天陰實的緊,像是要下雪。”
“若沒要緊事兒,還是彆出去了。”
本來身體就不好。
如今還在病中,若再染了風寒,那還得了?
綠裳聞言,趁機再勸道:“紅葉說的對。若您再病了,大家都要擔心的。”
“夫人那邊,不如就讓奴婢去一趟吧。”
“還是我親自去吧。”唐澤鬆搖搖頭:
“你未必能說服母親。”
“什麼說服?”紅葉一愣:“難道不是知道夫人病了,所以兩位公子要去探病嗎?”
“病了?”唐澤鬆和唐澤照都抬起頭,一臉愣怔。
“說是不小心踩到了碎瓷片。”紅葉看著他們兩人:“趙府醫已經開過藥,醫女也給包紮好了。”
“那就好。”唐澤鬆鬆一口氣:“綠裳,去準備些補品,我一起帶過去。”
“是。”綠裳點點頭,忙的去準備。
“怎麼會踩到了碎瓷片?屋裡的丫鬟們也太懶怠了吧。”唐澤照不滿道。
“茶露姐姐被罰了二十板子,屋子裡其他伺候的丫鬟都減了半個月俸祿,以示懲戒。”紅葉說道。
“你消息倒靈通。”唐澤照看了紅葉一眼,說道。
紅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奴婢剛剛去繡娘房,回來時路過寧馨苑那邊,然後聽大家說起來的。”
說話間,綠裳已經準備好了補品。
然後他們兄弟兩人便坐著轎凳往寧馨苑去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
唐澤照一個人,而鬆濤苑的隨行至少七八個。
林婉言歪在貴妃榻上小憩。
腳心的傷口並不深,趙府醫的藥膏也很厲害,這會兒根本沒什麼不適的感覺。
隻是心裡憋悶的厲害。
“夫人,三公子和五公子來看您了。”一個小丫鬟從外麵走進來,輕聲細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