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二公子說今日宿在書房,放少夫人早些歇著,不必等了。”這時,一個小丫鬟從外麵走進來,說道。
“我知道了。”沈清漪點點頭,神情有些落寞。
自成婚後,夫君十日裡有七日都宿在書房,說是要讀書上進,爭取和大哥一樣,考上科舉,為朝廷效力。
她也不好說什麼。
泡完腳,沈清漪靠在貴妃榻上,身上搭著一條錦被,墨菊坐在小凳上,給沈清漪捏腳。
“少夫人,奴婢有句話,實在不吐不快。”墨菊抿了抿唇,說道。
“今日您去倚梅院送禮,大小姐說的對,您先要自己立起來,日後才不會讓他們欺負了去。”
“您看以前大小姐被欺負成啥樣了?如今立起來了,誰還敢欺負?”
“就是二小姐,都明裡暗裡吃了好幾次虧了。”
沈清漪歎一口氣:“不一樣的,如今卿卿背後有永安公主撐腰。”
“您背後也有整個沈家啊。”墨菊又說道。
“我已經嫁人了。”沈清漪眉眼低垂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怎好再如此麻煩家裡。”
墨菊有些急:“可是……”
“好了,讓我靜靜。”沈清漪抬手揉了揉額頭,閉上了眼睛。
墨菊見狀歎一口氣,也不好再說什麼。
正月初八,開朝。
固安候府閉門了這幾日,也不能再躲著了。
唐遠道得上朝,唐澤明得到任忙政務。
另外,聖安學院也開學了。
唐澤鬆三兄弟都在聖安學院讀書。
年前因為聖安學院要改建,所以一進臘月就提前放年假了。
聖安學院隻收年齡二十以下的學子,唐澤月今年已經二十一歲,已經超了,算自動結業。
在聖安學院讀書,有兩種結業的辦法。
一種是科舉入朝,給予結業。一種是年齡到了,自動結業。
唐澤間之前在慶國公府被打了五十杖,醒來後又夜以繼日的抄寫《知禮》。
熬的瘦了許多,人也憔悴了許多。
年前才做的新衣,穿著都有些空蕩蕩了。
府裡的繡娘隻好又連夜給他縫製了合身的新衣。
初八這日一早,就和唐澤鬆,唐澤照兩人一同坐馬車往聖安學院去了。
誰知到了院門口,唐澤間被攔了下來。
“乾什麼?”唐澤間瞪著門口的守衛,掏出自己的學牌來:“我是這學院裡的學生。”
“不好意思。”守衛麵無表情的說道:“您被開除了。”
唐澤間登時跳了起來:“什麼?誰被開除了?誰開除的我?憑什麼開除我?”
說著,唐澤間就硬往裡闖:“給我閃開,我今日非進去不可。”
“四弟,彆衝動。”唐澤鬆拽了唐澤間一把,沒拽住。
反而險些把自己扥個跟頭。
得虧唐澤照扶了一把。
“唐四公子,這是上麵的命令,我們也隻是執行命令,您若再胡鬨的話,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守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