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昏迷的病人也悠悠醒轉。
而後唐卿卿又開始給其他病人施針,手速快的如同拈花。
連續給二十多個病人用了針灸後,唐卿卿停了下來。
寒冬臘月,她的額頭上卻沁出一抹薄汗。
半夏掏出帕子,走到唐卿卿麵前,細心的替她擦拭掉額頭的汗:“大小姐,歇會兒吧。”
“我沒事兒。”唐卿卿搖搖頭。
秋先生和墨荊山相視一眼,而後微微歎一口氣。
這針法,隻有唐卿卿會。
他們幫不上忙啊。
“我已經探明了他們昏迷的病因,接下來隻要開個方子調整就好。”唐卿卿喝了一口茶,說道。
“病因這麼快就找到了?”秋先生和墨荊山齊聲問道。
韓彰則是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嗯。”唐卿卿點點頭:“他們之所以昏迷,甚至死亡,是因為藥方裡一味藥被更換了。”
“更換了藥方?”秋先生和墨荊山都猛地站起身來。
而後不約而同的看向韓彰。
韓彰心跳如鼓擂,嘴上卻硬的很:“你們看我做什麼?我可沒看過你們的藥方,更沒靠近過熬藥的地方。”
“查一下藥渣就知道了。”秋先生說道。
“那就去查
,省的冤枉我。”韓彰微微鬆一口氣,藥渣他早就處理好了。
“風戰,你去查。”顧沉看了韓彰一眼,吩咐道。
“是。”風戰點點頭。
“我和風侍衛一起去吧。”秋先生站出來,說道。
畢竟風侍衛又不是大夫,查藥渣方麵,他更拿手一些。
他們說話間,唐卿卿已經開了新的藥方出來。
墨荊山看了一眼,頓時就知道被更換的是哪味藥材了:“這藥方沒問題,熬去吧。我去師弟那邊看看。”
這次藥徒們熬藥,每個藥爐前,除了一名藥徒外,還有兩名南驍營的士兵。
就是防止再有換藥的事情發生。
忙了一夜。
終於,所有昏迷的病人都已經醒過來了。
隻是,死去的那些,再也睜不開眼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風戰,墨荊山和秋先生回來了。
“九皇子,是韓彰所為,他私自將一味藥藥箱上的藥單更換了。”風戰說道。
“這兩味藥長的極為相似,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察覺不出來。”墨荊山接過話頭,說道:“但這兩味藥藥性完全不同,被更換的藥是有毒的,能致昏迷,甚至死亡。”
“韓彰,你有什麼話可說?”顧沉眯起眼睛,看向一旁的韓彰。
“九皇子,我沒做過。”韓彰立刻跪下喊冤。
“有人看到了。”風戰立刻招手叫進來一名士兵:“韓彰更換藥單的時候,他正好路過,看到了。”
“回九皇子,屬下確實看到了。”那名士兵說道
:“屬下親眼看到,那封紙是他貼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