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照卻半步不退:“母親是想和聖上作對嗎?”
林婉言臉色猛地一變。
唐卿卿也上前一步:“母親請回吧,念在血脈情分上,今日這件事情我就當沒聽見。”
“你……”林婉言捏緊了手指,怒瞪著唐卿卿。
“難不成母親希望我大肆宣揚一番,最好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嗎?”唐卿卿問道。
“到時候,你這個固安候夫人,未必就坐得穩了。”
“唐卿卿……”
“母親,請回吧。”唐卿卿打斷道:“茯苓,送母親出去。”
“夫人,請吧。”茯苓上前一步,淡淡說道。
林婉言看著唐卿卿和茯苓主仆那副樣子,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可就算怒氣再重,她也不敢打茯苓一巴掌。
那是皇上禦賜的婢女,是原本在永安公主身邊伺候的貼身婢女。
“一筆寫不出兩個唐來。”林婉言深吸一口氣,放柔了聲音:“你和曉曉都是唐家的女兒。”
“若是日後曉曉扶搖直上,你們身為曉曉的兄姐,隻有沾光的份兒。”
“扶搖直上?”唐卿卿笑問道:“怎麼個扶搖直上?”
“她如今是端郡王妃,頂天了當個端王妃。”
“難不成還能更進一步?”
“母親這話的意思,難道是……”
“唐卿卿,住口!”林婉言臉色猛地大變:“不許胡言亂語。”
“我可什麼都沒說。”唐卿卿無辜的攤開手。
“你……”林婉言氣的臉色又鐵青了幾分,可又沒法反駁,隻好一甩袖子:“你等著。”
然後便帶著一眾丫頭婆子離開了。
等林婉言離開後,唐澤照才關切問道:“卿卿,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唐卿卿搖搖頭:“倒是你,臉上被甩了一巴掌,都腫了。”
一個侯門貴夫人,怎麼就那麼大手勁兒?
“秋桐,拿藥膏來。”唐卿卿說道。
“這點兒小傷,沒事兒。”唐澤照說道:“睡一宿就好了。”
“彆動。”唐卿卿打開藥罐,用玉片挖了些出來,然後細細塗在唐澤照的傷處。
“怪不得一下子就腫了,這是被指甲劃破的。”
“這藥膏清清涼涼的,倒是舒服。”唐澤照說道。
“我新調製的,你拿回去吧。”唐卿卿將藥罐塞進唐澤照手裡:“你平素練武,萬一傷著,抹上一點兒,就能好。”
“那我就不客氣了。”唐澤照立刻揣進自己的懷裡。
“我來的時候,聽梨香說,母親這番過來,是因為四哥回來了。”
“他之前沒同我們一起回來,是跟著唐曉曉去了郡王府。”
“剛剛急匆匆的跑回來就去見了母親。”
“想必是唐曉曉慫恿的。”
“畢竟唐曉曉如今受了杖刑,腿又受了重傷。”
“太醫都說,以後可能會跛腳。”
“她這是怕了。”
“所以才慫恿四哥,讓他回來找你,畢竟你可是連南驍營瘟疫都能醫好的神醫。”
“我猜到了。”唐卿卿點點頭。
“你放心,剛剛利害已經都和母親說過了,想必她短時間內不會來找茬了。”唐澤照又說道。
畢竟,唐曉曉買凶殺人,那可是皇上親自審問的結果。
誰若是質疑,那豈不是要質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