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爺子被拖走後,唐澤照也拖著那名年輕男子往府衙走去。
“你能不能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年輕男子臉色煞白,踉踉蹌蹌的跟在唐澤照身後。
“不能。”唐澤照薅著年輕男子的後脖領,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這樣我很沒麵子。”年輕男子叫嚷道。
“那根手指頭也不想要了?”唐澤照淡淡的問道。
年輕男子猛地一哆嗦。
左手捧著右手,不再說話。
才到府衙街口,就見一個穿著便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過來。
“原來是唐五公子大駕光臨。”中年男子走到唐澤照麵前,拱手道:“鄭某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固安候府的嫡子。
最主要的是,還有個做定國公的外祖父。
他可惹不起。
年輕男子一見到中年男子,立刻委屈道:“爹,他……”
中年男子卻一巴掌拍在年輕男子的後腦勺上:“每天不讀書,就知道出去鬼混。”
“今日寫不夠五十張字就不許睡覺。”
“快去!”
年輕男子委屈的撇著嘴:“可是,我手指頭斷了。”
“那就用沒斷的那隻手寫。”中年男子又一巴掌拍在年輕男子的後腦勺上:“趕緊去,不然加倍。”
年輕男子兩眼通紅,卻又不敢反駁自己的父親,隻能哼了一聲跑開了。
“讓五公子見笑了。”中年男子不好意思道。
“鄭大人管教自己的兒子,還真有一手。”唐澤照笑道:“他說,他爹就是這廣司城的天。”
鄭海生手一抖:“五公子想必聽錯了。”
“我那兒子,確實不學無術了一些,但大道理還是懂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斷不會說出這等混賬話來。”
“是嗎?”唐澤照瞥了鄭海生一眼:“等回京後,我會把這裡的事情,據實彙報給皇上的。”
“五公子,去歲入京,我還拜見過令尊大人呢。”鄭海生說道。
“所以呢?”唐澤照問道。
“希望五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鄭某日後願意為侯爺分憂。”鄭海生說道。
“北梁律例,城內不得縱馬。”唐澤照說道。
“五公子說的是,日後我必嚴加管教,絕對不會再讓犬子隨性而為。”鄭海生忙的說道。
“日後?”唐澤照似笑非笑的瞥了鄭海生一眼。
“這就處罰。”鄭海生立刻吩咐道:“來人,公子當街縱馬,按律杖刑二十。”
“啊?”管家一愣。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去。”鄭海生厲聲道。
“是。”管家點點頭。
“不如同去吧。”唐澤照說道:“此事我已卷入其中,自然該盯著些。”
“就不勞煩五公子了。”鄭海生不自在的說道。
“那有什麼勞煩的,隻是盯著些而已,正好我有時間。”唐澤照淡淡說道。
“五公子,請吧。”鄭海生抿緊了唇。
看來今日這二十棍,必須得打了,而且還不能留情。
固安候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怎麼他的兒子這麼軸?
不過義兒也是的,什麼話都敢往外冒。
日後是該好好管管了。
有唐澤照親自監刑,鄭義被打的哭爹喊娘。
鄭海生也心疼啊。
心裡對唐澤照,乃至唐遠道都有了一絲怨恨。
這個仇,他肯定會找機會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