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露這兩日特彆忙。
忙著算計唐卿卿的嫁妝。
不光是定國公府添的那一部分,還有原本固安候府準備的那一部分。
因為是有數的,所以不能克扣。
但可以以次充好。
茶露已經偷偷更換了不少十分貴重的嫁妝。
這一日,茶露像往常一樣將偷偷更換的嫁妝偷完寧馨苑。
卻被宋淩璐抓了個正著。
茶露還想狡辯,殊不知她最一開始動手的時候,就被宋淩璐看到了。
早已經證據確鑿。
但宋淩璐並沒有鬨起來,而是去了寧馨苑。
林婉言正在午睡。
卻被宋淩璐給吵起來了。
“宋氏,你做什麼!”林婉言眯著眼睛,臉色陰沉沉的。
她午睡正好,突然被吵醒,自然心裡不舒服。
“母親,兒媳發現了一見天大的事情。”宋淩璐腰板挺得筆直。
“什麼事情?”林婉言皺起眉頭。
“關於卿卿嫁妝的事情。”宋淩璐說道。
林婉言心裡一咯噔,睡意一下子就散了:“卿卿嫁妝,與你何乾?”
“是不與兒媳相乾。”宋淩璐笑笑:“但是與母親相乾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林婉言眯起眼睛,問道。
“兒媳想和離。”宋淩璐說道。
“什麼!”林婉言一怔,登時怒從心起:“你這般,是要嫌棄我兒?”
“我告訴你,不可能。”
宋淩璐依舊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樣子:“母親,您會同意的。”
“休想。”林婉言拔高了聲音。
“隻要您同意了,您吩咐茶露乾的那些事情,兒媳一個字都不說。”宋淩璐說道。
“放肆!我幾時吩咐過茶露乾什麼事?”林婉言怒道。
“兒媳親眼看到了,茶露將卿卿的嫁妝調換了,並且偷運來了寧馨苑。”宋淩璐篤定道。
林婉言眸光微閃:“茶露做了錯事……”
“母親還是莫要往茶露頭上推了。”宋淩璐打斷道:“兒媳已經有了確實的證據,是母親所為。”
“母親還是答應兒媳的請求吧,否則兒媳可就把這件事情鬨到父親和祖母麵前了。”
“若是父親和祖母得知的話……”
林婉言氣的臉色鐵青:“我兒一向待你不薄,你怎麼能……”
“不薄?”宋淩璐哼了一聲:“從我嫁入你們家,便處處伏小做低。”
“討好祖母,討好婆母也就算了,還要處處討好小姑子。”
“在唐澤明眼裡,唐曉曉始終最重要。”
“我算那顆蔥?”
“如今眼睛被唐曉曉弄瞎之後,脾氣就變得反複無常,對兒媳非打即罵。”
“兒媳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老大的眼睛會好的。”林婉言怒氣衝衝的說道。
“曾經有一次會好的機會,但是被母親和二弟給破壞了。”宋淩璐毫不避諱的說道。
“那或許是唯一一次能讓夫君複明的機會。”
“如今……”
宋淩璐冷笑一聲:“已經拖了這麼久,費神醫也已經離開了京城。”
“夫君此生都怕是複明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