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家主緊走慢走,終於到了府門前。
才一出府門,就看到了一輛奢華的馬車,上麵掛著平西王府的牌子。
李家家主又加快了腳步,走到馬車前。
恭敬的躬身行禮:“李家李得財,見過貴人。”
雪鬆瞥了李得財一眼:“尋一處安靜的地方,我家主子有話要問你。”
“是。”李得財點點頭:“小的書房,絕對安靜。”
說著,又躬身道:“貴人請下車。”
“嗯。”馬車裡,師承誌輕輕應了一下,而後雪鬆才打開車門,放下車凳。
和雪洋一左一右的站好:“公子,請下車。”
師承誌這才下了馬車。
李得財忙的低下頭,不敢抬頭看:“見過貴人。”
說話的同時,一顆心怦怦亂跳。
他雖然有些錢財,也有些勢,但也要看和什麼人比。
西熵城的平西王府,就算他將自家所有冒過青煙的墳都摞一起踩著,也夠不到的存在。
他緊張,也是應該的。
“帶路吧。”師承誌淡淡的說道。
“是。”李得財忙的轉身,像宮裡的小太監似的弓著身,一副低到塵埃裡的姿態:“貴人,您請。”
說著,在前麵引路,將師承誌帶去了書房。
又立刻命丫鬟上最好的茶。
師承誌打量了書房一眼,又是附庸風雅之徒。
書架子上的書,都是用來裝門麵的。
本本都嶄新無比。
茶上來後,李得財親自端到師承誌麵前:“小的這裡,隻有這些,還請貴人見諒。”
師承誌並
沒有接茶,也不說話。
李得財隻能繼續躬身端著。
有托盤,茶倒不至於燙。
但是光這麼躬著身子,他還真有些受不住。
好在,師承誌也並沒有讓他躬身太久,就開口了:“裴家父子,是你抓回來的?”
李得財聞言,心裡咯噔一聲。
莫非裴家還攀上了這等高枝兒?
那他今兒豈不是踢到鐵板了?那裴家父子可被他折磨的不輕。
怎麼辦?怎麼辦?
師承誌等了片刻,並未聽到答複,不由的輕輕“嗯”了一句。
李得財嚇得撲通一聲跪下:“貴人饒命。”
“小的並不是故意抓他們回來的。”
“實在是他們騙了小的,小的才一怒之下……”
“本公子都聽說了。”師承誌慢悠悠的說道:“本公子今日前來,也不是要怪罪你的。”
李得財愣了一下,有些想不明白了。
難不成不是救裴家父子的?
這位爺,到底想乾嘛啊?
“不知貴人駕臨,有何吩咐?”李得財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來。
“吩咐倒是有一句。”師承誌笑笑:“裴家父子,我得帶走。”
“你剛剛在喜宴廳裡所做的一切,我都不會追究。”
李得財緊繃著的心,這才鬆了下來。
“不過……”
李得財的一顆心,又緊繃起來。
“你與裴家姑娘的婚約,做不得數,可明白?”師承誌問道。
“明白,明白。”李得財連連點頭。
莫非這位平西王府的三公子,看上裴媛那個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