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卿這才接過宣紙,看了一眼。
裡麵沒寫什麼。
就是一再囑咐,一定要隱秘,一定要瞞過京城中所有眼線。
“我聽永平說,年前的時候,平西王府三公子才進京數日,便又急著離京了。”
“會不會是和此事有關?”
顧沉搖搖頭:“不知道,總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唐卿卿聞言,抬手抓住顧沉的手。
柔軟的手指,摩挲過顧沉略帶薄繭的指腹:“無論什麼風雨,我都與殿下同進同退。”
顧沉反握住唐卿卿的手。
一雙大手,將她的小手緊緊包裹:“放心,我會為你遮風擋雨。”
夫妻兩人,相識一笑,而後彼此依偎。
第二日,顧沉安排在一處彆院中見了平西王。
這處彆院,是風戰暗中買的。
很小巧,不惹人注意。
平西王來時,也是兜了好幾個圈子,最後才謹慎的進了這處宅院。
“見過九皇子殿下。”平西王上前行禮道。
“王爺不必多禮。”顧沉親自扶住平西王,開門見山道:“王爺的囑托,我做到了。”
“隻是不知王爺,到底找我有何要事?”
“竟這麼神神秘秘?”
平西王抿著唇,默默喝了兩口茶水後,這才說道:“事關九皇子妃……”
顧沉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什麼意思?”
“殿下莫急,不是壞事兒。”平西王忙的說道:“是我和承誌突然發現了一些事情而已。”
“之前我在九皇子府門口,遇到了固安候府的五公子。”
“當時,我便覺得此子很是眼熟。”
“後來承誌入京後,也在跑馬場見到了五公子,不止見到五公子,還見到了四公子。”
“回府後,承誌和我說一番話。”
“什麼話?”顧沉問道。
“承誌說,不怪我覺得五公子眼熟,因為他與我們西熵城的一位女子長的十分相像。”平西王說道。
“那女子,曾救過我的長子,故而我也見過幾麵。”
“人有相像,說不準是巧合。”顧沉說道。
此事,當日五哥便與他們說了。
“確實。”平西王點點頭:“但若相像的人多了,此事就有問題了。”
“承誌說,那位四公子,與那女子的父兄長的很像。”
顧沉猛地捏緊了手指。
“承誌覺得,這不像是巧合。”平西王繼續說道:“所以年前,他主動回了西熵去調查。”
“結果如何?”顧沉問道。
“現在隻得知,唐澤照和西熵女子裴媛很相像,唐澤間和裴媛父兄很相像。”平西王說道。
“而唐澤照和唐澤間長相不同,裴媛和她父兄長相也不同。”
“承誌已經找機會審訊了裴媛父兄。”
“裴媛父親說,他們曾是京城京郊人士,後來一路輾轉才去了西熵。”
“至於裴媛的身份,裴媛父親並不知道。”
“裴媛的母親,已經和家中鬨掰,離開了西熵。”
“據承誌的暗衛回報,她是跟隨商隊往京城方向來的。”
“我思來想去,覺得此事確實可疑。”
“但是,我
在京城根基不深,貿然查二十年前的事情,恐怕會被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