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身子一抖。
隨即又捏了捏隨身荷包裡的東西,而後鄙視的看了平西王一眼。
不就是打死了一個孩童嗎?
哪怕不是奴籍,她也不怕。???.???????????????????.??????
平西王沒注意到林婉言鄙視的目光,而是先看向那婆子。
“毒殺穩婆,故意換子,按照北梁律例,該判斬刑。”
婆子麵上並無懼色:“老婆子認罪。”
兒子兒媳死了,孫子也死了,她一個人苟延殘喘這麼多年,真的累了。
她早就想下去找兒子孫子團聚了。
隻是又不甘。
她不能讓孫子白白死了,她得看著林婉言遭了報應才行。
如今,她當眾揭露了此事。
眾目睽睽之下,抵達天聽,她相信,她一定可以為孫子報仇的。
所以死刑於現在的她,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而後,平西王又看向劉氏:“換子幫凶,亦是同罪,虐待他人女兒,更是不該。”
劉氏身子哆哆嗦嗦的:“大人,民婦知錯,民婦知錯。”
“求大人看在,民婦好歹養大了女兒的份上,從輕發落民婦吧。”
“民婦也不是故意要虐待女兒的。”
“都是因為裴千,還有裴耀祖,都是他們兩人的緣故。”
“是他們兩人不喜裴媛。”
“民婦在家也沒有說話的底氣,民婦就是想護也護不住啊。”
“還請大人明察。”
裴千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罵罵咧咧道:“毒婦,分明這一切都是你所為。”
“你怎麼敢扣在老子和耀祖的頭上?”
“是你說女兒是賠錢貨的。”
“那個鰥夫,也是你找的,你說可以換很多彩禮錢,給耀祖花的。”
裴耀祖也忙的說道:“大人,草民可以作證,草民父親所言都是真的。”
“草民與父親,在外乾活賺錢,家內一切事務,都是家母做主。”
“妹妹的事情,也都是家母管著。”
“是她不待見妹妹,所以家裡什麼臟活累活都讓妹妹去做,而且動輒就打罵。”
“草民和父親不止一次勸說。”
“但她屢屢不改,而且還變本加厲。”
“我父子在外乾活,回家的時間畢竟短,也不能時時盯著啊。”
劉氏不敢相信的看著裴耀祖,悲戚一聲:“耀祖,我是你的親娘啊……”
“所以今日,我要大義滅親。”裴耀祖說道。
劉氏垂淚。
她剛剛在期待什麼,她早該想到的,這對父子一向涼薄的很。
若是當初,她好好對待媛媛的話。
那今日,她會不會救自己?
想到這裡,劉氏看向唐媛媛:“媛媛,不看生恩看養恩,我好歹養了你二十年,你不能……”
“住口!”唐遠道怒喝道:“偷換我侯府女兒,如今還想求恩?”
“你做夢!”
說完,又衝著平西王拱拱手:“還請王爺秉公處理,還小女一個公道。”
平西王點點頭:“劉氏,換子幫凶,虐待他人女兒,按照北梁律例,當判流放,時常一年。”
劉氏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她一個婦道人家,被判了流放,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她怎麼這麼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