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中午。
顧沉按照信中的地址,與燕銘學“偶然”相遇了。
“我這裡正好煮了茶,還請九皇子殿下點評一二。”燕銘學笑的很溫和。
“正好口渴了。”顧沉也笑笑,走上前,坐在桌前。
燕銘學立刻給顧沉倒了一杯茶:“殿下嘗嘗,這是我自己炮製的百花茶。”
顧沉抿了一口:“清新淡雅,確實不錯。”
“這裡視野開闊,守衛森嚴,並沒有不相乾的人等。”
“燕大公子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燕銘學也抿了一口茶,開門見山道:“昨晚,我的人在孫禮的帳篷裡,發現了風戰護衛。”
顧沉麵不改色:“然後呢。”
“孫禮此人,有問題。”燕銘學抿了抿唇。
“那可是你們國公府選出來的隨行護衛。”顧沉慢悠悠的說道。
“我承認,是我們被人算計了。”燕銘學承認的很乾脆:“隻是不知道,殿下為何會關注我府內一個小小侍衛?”
“燕大公子今日叫本殿下來,好像沒什麼誠意。”顧沉轉著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的說道。
“此人用了斷骨術,改變了身高。”燕銘學說道。
“你的人既然在帳篷裡發現了風戰,這個問題本殿下自然知曉。”顧沉說道。
“此乃苗疆之術。”燕銘學繼續說道:“孫禮此人,也是動用了苗疆的一種易容術,利用蠱蟲操縱,不會被發現。”
顧沉這才來了興致:“苗疆的易容術……”
“我慶國公府曾
經確實認識一位苗疆的蠱醫,但因為一些事情,已經分道揚鑣了。”
“那位蠱醫也早已經離開京城,回到了苗疆。”
“與我國公府也多年沒有聯係了。”
“我目前也還不知道昌嵐是如何聯係上的這位蠱醫。”
顧沉抬眸:“確定是昌嵐郡主了?”
燕銘學搖搖頭:“還並不能百分百的確定,但也有八九十了吧。”
隨即,燕銘學也抬眸看向顧沉,兩人眸光相對:“殿下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孫禮的真正身份?”
“不完全。”顧沉又抿了一口茶:“隻是猜測。”
“願聞其詳。”燕銘學說道。
“春獵之前,昌嵐郡主曾和唐家剔除族譜的那位公子屢次接觸。”顧沉說道。
“是唐澤間?”燕銘學微微蹙起眉頭。
顧沉點點頭:“大概率是。”
“無論此人是不是唐澤間,隻要他不是孫禮,國公府都難逃失察之罪。”
“殿下說的是。”燕銘學再次給顧沉續上茶:“所以,我會儘快將此人解決,送離春獵山。”
“還請殿下行個方便。”
畢竟此事顧沉已經發現了端倪,如果他要指出來,他們國公府確實難逃失察之罪。
所以,他才沒有貿然出手,而是先約了顧沉出來。
“你想直接抹殺孫禮?”顧沉問道。
“狼子野心之人,留著做什麼?”燕銘學反問道。
“昌嵐郡主能打造出一個孫禮來,沒準兒就能打造出第二個孫禮。”顧沉笑笑。
“隻有千日做賊,哪
有前日防賊的?”
燕銘學捏緊了手裡的杯子:“殿下的意思,難道是要我對昌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