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卿卿知道,顧沉這般都是擔憂她。
當即便點了點頭。
顧沉立刻眉開眼笑的衝了出去:“傲霜,傲霜……”
唐卿卿則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顧沉很快把命令傳達下去,而後才回來和唐卿卿繼續膩歪在一起。
兩人就這麼靠坐在羅漢床上閒聊。
很快聊到了唐曉曉。
“唐澤間鬨出這麼一出事情來,隻怕父皇已經起了疑心。”顧沉一邊說,一邊把玩著唐卿卿的一縷頭發。
唐卿卿靠在一旁的軟枕上,略微沉吟了片刻:“此事,不必我們操心了。”
本來還擔心唐曉曉的事情,若處置不當,會影響侯府聲譽。
她倒是不在乎侯府。
但她不能不顧忌唐澤照,所以投鼠忌器。
若是明德帝下定了決心,她反而是省事了,到時候唐曉曉定會被去母留子。
而且,如今唐曉曉的名聲,已經很不好了。
沒必要再雪上添霜。
“隻是,那孩子的身份,還是要攥著證據才行。”唐卿卿又說道。
“以防端郡王作死。”
“他若作死,便用此事給他一擊。”
“隻要不鬨大了,傳揚的到處都是,便可以。”
“而且,這麼丟人的事情,想必他也不會想要到處宣揚的。”
“我也是這個意思。”顧沉點點頭。
唐卿卿又歎了一口氣,抬手摸在自己的小腹上:“稚子無辜,可憐了唐曉曉腹中的孩子,生來便是還債的。”
顧沉抬手,將唐卿卿攬在自己懷裡:“隻能說,那個孩子沒
有造化。”
而後,也抬手撫住唐卿卿的小腹。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疼愛咱們的孩子,讓他/她做世上最開心最快樂的孩子。”
唐卿卿靠在顧沉懷裡,用力的點了點頭:“我也會好好愛他/她的。”
京城,南城門口。
距離城門不遠處,懸掛著一根竹竿。
竹竿上,挑著一個人頭。
旁邊站著兩名士兵,兩人輪流介紹著裴澤間的種種惡行。
聲音洪亮,來往之人皆聽的清清楚楚。
之前南城門比較熱鬨。
有些附近村鎮的小商小販會在這裡擺攤。
掛上裴澤間的人頭後,人們也不敢再多做停留,恨不得腳下都飛起來。
這兩日,擺攤的也不見了。
都打算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再重新來擺攤的。
不然天天麵對一個人頭,太嚇人了。
裴千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本來,他偷了唐澤間的錢袋子,還有隨身玉佩玉簪什麼的,偷摸離開京城了。
典當了玉佩玉簪後,再加上那錢袋子,也得了不少銀子。
正常生活的話,足夠他過後半輩子了。
但是,他想享受生活。
那些銀子,哪裡夠享受的。
他便去賭了。
想著,隻要一把翻盤,他後半輩子就無憂了。
一開始確實贏了點兒。
但緊接著,便全都輸了進去。
甚至還被毒打了一頓。
裴千實在沒辦法,隻好又輾轉回了京城,想要再坑唐澤間一些。
他這次,可是有備而來。
他想到一些事情。
而這些事情,就是他的把
柄。
唐澤間不但不能計較他之前偷錢的行為,還得從此養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