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關心的話,實際卻滿滿都是威脅。
燕茹菲在告訴宋淩楚,想要族人活命,就好好背鍋。
畢竟那些族人,都在燕茹菲的手裡攥著。
當然,她現在隻能期盼著,宋淩楚被關押在大牢裡,並沒
有得到過外麵的消息。
外麵,茱萸殺人,滅門的消息。
宋淩楚聞言,冷笑一聲,看向燕茹菲的眸光,充滿了憎恨。
如果目光能做刀,能殺人,燕茹菲早就被宋淩楚給大卸八塊了呢。
燕茹菲心裡一咯噔。
他不會是已經知道了吧?
顧沉說的?
不,不對,宋淩楚頂罪的時候,顧沉還遠在北疆。
難道是銘學告訴他的?
他到底還是不是燕家的兒郎?他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刺自己這個姑姑?
想到這裡,燕茹菲目光沉沉的瞪了燕銘學一眼。
燕銘學始終垂著頭,並未看她。
本來,他們的計劃中,姑姑雖然敗了,但依然可以坐在皇後的位子上。
隻是把她左膀右臂都被砍了,讓她安安穩穩隻做皇後。
可她非要去動九皇子妃。
打著一屍兩命的主意。
可就不觸到九皇子的逆鱗了……
九皇子如今,是不打算給姑姑給活路了,而他也沒得選。
他不能看著姑姑把定國公府搭進去。
而且是姑姑先不仁的。
宋淩楚目光冷冷的看著燕茹菲:“族人?皇後娘娘不是早把他們給料理了嗎?”
燕茹菲腦子裡的一根弦,驀地繃緊:“你在胡說什麼?”
宋淩楚哼道:“胡說?皇後娘娘莫不是以為你做的那些肮臟事沒人知道吧?”
“我的那些族人,皇後娘娘不是已經派人都弄死了嗎?”
“我為皇後娘娘嘔心瀝血,我為皇後娘娘雙手染血,皇後娘娘就這麼對我的?”
“我死無所謂,你為什麼要殺我的族人?”
“我母親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個毒婦,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宋淩楚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雙眸通紅,如同泣血。
要不是邊上有兩名禁衛軍侍衛守著,他又佩戴了手銬腳鐐,恐怕會真的撲上去。
他恨不得將燕茹菲撕碎了。
燕茹菲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本宮沒有派人去害你的族人。”
“你曾跟在父親身邊,立下過戰功,本宮一直都很佩服。”
“你卻因為父親不舉薦,而要害本宮,害整個慶國公府,當真是心思歹毒。”
“幸而銘學聰慧,及早發現了你的陰謀。”
“事到如今,你居然不知悔改,還妄圖要汙蔑本宮。”
“真是可惡至極。”
宋淩楚瘋狂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明德帝微微蹙起眉頭。
趙無謂立刻一甩手裡的浮塵:“皇上麵前,肅清,不得喧嘩。”
宋淩楚這才止住了笑聲,看向明德帝:“皇上,罪臣要舉報,舉報皇後娘娘謀害九皇子。”
燕茹菲怒道:“宋淩楚,你不但不知悔改,竟還打算繼續汙蔑本宮。”
宋淩楚根本不理燕茹菲,一臉嚴肅的說道:“皇上,罪臣有證據,確實是皇後娘娘所為。”
“不但此事,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罪臣也皆是受了皇後娘娘的指使。”
“比如,當年蔣家太爺遇到的賊匪。”
“比如,想滅殺宋家
的人。”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