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花房門,燕雪柔就被一股大力拉到了一旁。
“什麼人?”顧昱臉色大變。
“殿下不必緊張,這是我慶國公府的武婢。”燕雪柔站在一名女子身後。
不遠處,沈平有些狼狽的趴在地上。
“沈平他……”
“隻是中毒了。”將燕雪柔拉到身後的女子淡淡說道:“與性命無礙,隻是四十八個時辰內,和尋常人無異。”
“柔兒……”顧昱一臉心痛的看向燕雪柔:“你居然算計我?”
“算計?這難道不是自救嗎?”燕雪柔冷笑一聲。
“我說了,你誤會我了。”顧昱說道。
“這裡是我慶國公府的莊子,還請殿下離開。”燕雪柔下了逐客令。
“柔兒,你就當真那麼絕情,那我們那些年的……”
“以前,都過去了。既過去了,那就是過去,我不喜歡總是回顧過去,因為那會讓我發現,我曾經有多麼的蠢。”燕雪柔抿緊了唇。
“從此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再不相乾。”
“以後,也不要再來了,我會向慶國公府再要一批武婢來。”
“下次你再來,沈平就是你的下場。”
“我說到做到。”
說完,燕雪柔便轉身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送客。”
剛剛被沈平打敗的其中兩人,齊步走到顧昱麵前:“殿下,請吧。”
她們打不過沈平,但顧昱這樣的……
她們一個能打十個。
顧昱捏緊了手指,衝著燕雪柔的背影叫道:“柔兒……”
“麻煩殿下日後叫我燕雪柔,或者昌嵐。”遠遠的,傳來了燕雪柔的聲音。
然後,沒有然後了。
燕雪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剩下顧昱站在寒風中。
“殿下,請吧,彆逼我們動手。”一名武婢說道。
“大膽,本殿下是皇子!”顧昱沉了臉。
就算他現在落魄了,那他也是皇子,豈容一個小小的武婢放肆。
“殿下私闖民宅,打傷主人家的婢女,還對主人家動手,又該當何罪?”一名武婢冷聲反問道。
“殿下身為皇子,想必應該是熟讀北梁律法的吧?”
“是什麼罪過,不用奴婢說吧?”
“還有……”
“奴婢已經把信送了出去,慶國公府想必很快就會知道。”
“除夕夜宴,殿下也該回去了。
顧昱眯起眼睛,冷冷看著那名武婢:“你威脅我?”
武婢笑笑:“奴婢不敢,奴婢隻是就事論事,如果除夕夜宴殿下不出現在宮裡,奴婢不知道殿下怎麼安排的,但慶國公府的人肯定實話實說。”
“你……”顧昱捏緊了手指,目光越發冷了:“剛剛明明有沈平,還有其他人盯著你們,你們是怎麼傳遞消息出去的?”
武婢冷冷一笑:“這裡是慶國公府的莊子,殿下說呢?”
“我們郡主隻是在這裡住著,又不是被逐出了家門。”
“殿下不會真的以為,就我們三個跟著吧?”
“日後,殿下還是不要硬闖了。”
“我們之前在這莊子裡,太平慣了,失了戒心。”
“若是以後再遇賊子,恐怕……”
“非死即傷。”
武婢說完,又恭敬的微微躬身:“殿下,請吧,您若再賴著不走,奴婢就要得罪了。”
顧昱一甩袖子,而後大步離開了。
至於沈平……
被一名武婢橫提著,緊跟其後。
等出了莊子大門,又被隨意的丟到了顧昱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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