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被長劍攔路,臉色瞬間就白了。
“堂堂京城,天子腳下,爾等竟敢持刀行凶?簡直目無法紀。”
“公子就這麼點兒氣量?”傲霜居高臨下的看著書生:“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你!”書生憤憤道:“你持刀行凶,竟還談氣量。”
傲霜冷聲問道:“我傷著你了嗎?”
“甚至,我手中長劍都沒有出鞘,隻是在這裡站一站而已,公子就受不住了?”
“公子剛剛不還說,做人要有氣量,寬恕是種美德嗎?”
“那你氣什麼?”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顧沉往前一步,目光淩厲的掃過四周。
“如果你們誰覺得自己有氣量,可以站出來。”
“本殿下不做彆的。”
“就把唐澤鬆曾經做過的事情,在你們身上做一遍,如何?”
沒人敢站出來。
顧沉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來,目光環伺一周:“怎麼?剛剛不是都叫嚷的很厲害嗎?”
“現在怎麼沒人站出來?”
“都不夠有氣量嗎?”
永安公主哼道:“叫嚷隻用動動嘴皮子,不會損害他們的利益。”
“但凡真的牽涉到他們自己,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你們連試都不敢試,就開口閉口讓我皇嫂大度,合著就隻管動動嘴皮,胡亂起哄唄?”
“我皇嫂難道還不夠仁義?”
“唐澤鬆被流放,是因為觸犯了律法,是衙門判的。”
“又不是我皇嫂判的。”
“對於唐澤鬆曾經的所作所為,我皇嫂也沒有任何報複,隻是劃清界限而已。”
“怎麼,你們對待坑了自己的人,還能歡歡喜喜做朋友?”
“這難道還不是氣量?”
“若是有人敢這麼對待本公主,本公主早就動手了。”
顧沉和永安公主的話,讓周圍圍觀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垂下了頭。
他們也才反應過來。
唐澤鬆被流放,那是朝廷判的,是他犯法在前。
和九皇子妃沒關係啊。
而且,唐澤鬆乾出那種事情來,九皇子妃也沒有想著打擊報複,隻是形同陌路而已。
如果這不叫氣量,那什麼才叫氣量?
書生見狀,還想再說些什麼。
可是迎著顧沉冰冷的目光,他什麼都不敢說。
他是怕,萬一顧沉真的讓他經曆一遍唐澤鬆的那些手段怎麼辦?
他一介書生,怕是經受不住。
想到這裡,書生就想悄悄縮進人群裡,溜之大吉。
卻被傲霜用劍鞘搭在了脖子前:“哪兒去?”
書生顫巍巍的回答道:“回,回家,我家裡還有要事,得,得趕緊回去。”
唐卿卿的目光落在書生身上:“何事?”.
書生抿緊了唇:“母,母親病重,我得趕緊去抓藥,耽擱不得。”
唐卿卿眯起眼睛:“既如此,那就一道去吧。”
書生一愣:“啊?”
“繡球,拿著本皇子妃的名帖,去請問藥廬的秋先生,給這位書生的母親治病。”唐卿卿說道。
“若是欺瞞……”
唐卿卿掃了書生一眼:“你該知道有什麼下場的。”
書生撲通一聲跪下,額頭上冷汗長流:“我,我錯了,我,我不該胡言亂語。”
“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吧。”
“我保證立刻離開,絕不會再胡言亂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