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月被唐澤照懟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半晌後,才猛地一甩袖子。
轉身憤憤的離開了。
唐澤照也不在意,他如今正忙著,隻要唐澤月不來惹事,其他的都好說。
要是敢惹事,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再次命人暗中好生監管唐澤月後,唐澤照便繼續忙了。
忙一會兒,便不由的抬手掐掐眉心。
祖母可太會給他惹事了。
他從小到大,還從未泡在書房裡這麼久的時間呢。
這滋味兒,可真難受。
卻說宋昭。
宋昭是從後門悄悄出去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唐卿卿還在翻開那兩本賬冊。
“皇子妃,固安候夫人遞了帖子,求見。”這時,繡球從外麵走進來,說道。
“快請。”唐卿卿放下手裡的賬冊。
“是。”繡球點點頭。
很快,就將宋昭從外麵請了進來。
“臣婦給九皇子妃請安,皇子妃萬福。”宋昭福了身子。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唐卿卿扶了起來:“嫂子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而後,拉著宋昭的手坐在一旁。
“嫂子這個時間過來,可是府裡祖母那邊又有什麼事情?”
宋昭聞言,歎了一口氣。
而後將“印子錢,逍遙散,走私”三件事情,又原原本本的和唐卿卿說了一遍。
唐卿卿都無語了。
她實在沒想到,一個深宅老婦人,竟能折騰出這麼多事情來。
而且這些事情,前世她死之前都沒爆出來過。
“二叔那件事情,你怎麼看?”唐卿卿問道。
宋昭頓了一下:“頗有蹊蹺。”
“當年,二叔戰死於戰場,確實沒有屍身送還,與其說是戰死,到不如說是失蹤。”
“既然是失蹤,那就有活著的可能。”
“隻是……”
“既然活著,既然恢複了記憶,為什麼不來侯府?”
“他說,是因為他做下的那些走私的事情,心中有愧,不敢前來相認。”
“既不敢前來相認,又為什麼去找祖母?”
“他知道走私不對,心中有愧,為何還要引誘祖母涉入其中?”
“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而且,走私粗鹽和鐵礦,這可不是一般人能乾的了的。”
“嫂子說的有道理。”唐卿卿點點頭:“我也是有這些不解,恐怕這位二叔,是來者不善。”
“隻是,我還有一點兒沒想通。”
“哪裡?”宋昭問道。
“如果說,此人真的是二叔,他為什麼要害自己的家人?”唐卿卿問道。
“若此人是假扮的,為何要針對固安候府?”
“京城中達官貴族多了,固安候府還排不上號吧?”
“莫非,其他人家的老夫人都是明白人,唯獨固安候府的老夫人是老糊塗?”
“對於此,我倒是有個解釋。”宋昭說道。
“哦?”唐卿卿抬眸。
“皇子妃怕不是忘記了,北梁福星出自固安候府。”宋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