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讓人冒充我一個商賈,到底意欲何為?”
顧沉說道:“桑河還活著。”
桑不白蹙起眉頭,眸光登時銳利如刀,不過轉瞬,便恢複常態:“殿下用家父開玩笑,這不合適吧?”
“我家一脈已經被仇人滅門,隻我一人逃出了生天。”
“家父已經死在了那場慘案中。”
“凶手至今未找到。”
“殿下可否幫我問問官府中的人,何時才能找到滅門凶手,為我家報仇。”
小老頭兒激動道:“殿下,真的嗎?我父親還活著?他現在在哪裡兒?我這個不孝子能不能見他一麵?”
顧沉看向桑不白:“朝廷有流傳下來的三對能認親的蠱蟲,你可知道?”
桑不白故作鎮定:“之前固安候府的大小姐和四公子,不就用過嗎?京城中早就傳開了。”
顧沉點點頭:“既如此,那就給你們用用吧。”
桑不白皺眉:“此蠱珍重非常,僅有三對,拿來給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用,豈不虧了?”
顧沉瞥了桑不白一眼:“確定造反者的身份,不虧。”
桑不白眉頭蹙的更緊了:“殿下這話,我可不敢苟同。我隻是一介商賈而已,和造反者可不沾邊兒。”
“至於逍遙散,我也不知魯達到底怎麼弄來的。”
“我說過,酒坊的事情,我都交給他打理了,個中細節,我從未過問。”
“就算魯達真的銷售逍遙散,處罰律法,我最多也就是雇人不淑,管理不善而已。”
“我也認罰……”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沉打斷道了:“京城之中,你在地下修建如此龐大的行宮,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桑不白抿著唇:“我隻是貪圖享受了些……”
顧沉再次打斷道:“你修建的地下行宮,早就超過了你商賈身份的規製。”
“就算是京城裡的親王,也沒有這個權限。”
“你越級修建行宮,行宮裡不但用了很多違製的東西,還豢養私兵。”
“這不是要造反,是什麼?”
桑不白強調道:“我真的隻是享受,我並不知道商賈不能修建地下住宅,住宅裡那些好東西也是我從天南海北淘換來的……”
顧沉冷哼一聲:“這些話,你留著和官府的人去說吧。”
“殿下,我真的沒有。”桑不白扯著嗓子喊道。
“你這地下行宮,修建的還挺四通八達,不知都通往哪裡?”顧沉居高臨下的看著桑不白。
“哪裡都沒通。”桑不白說道:“我就是貪圖一下享受而已,怎麼就……”
“我隻是在我的酒坊下修個地下住宅而已。”
“雖然大了點兒,但一磚一瓦都是我經商賺來的,每一個銅錢都是堂堂正正的。”
“怎麼就和造反扯上關係了?”
“殿下,我……”
“不招供就閉嘴。”顧沉再次打斷,眸光冰冷:“且讓本殿下看看,你這嘴能硬到什麼程度。”
桑不白身子微微一顫:“您是九皇子殿下,莫不是還想違法動用私刑?”
風戰笑眯眯道:“什麼私刑?隻是切磋而已,切磋。”
說著,風戰捏的手指哢吧作響。
桑不白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殿下,您怎麼能縱著您的侍衛逞凶鬥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