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侍衛聲音在外麵響起:“殿下,易歡小隊的侍衛求見。”
易歡猛地起身。
他才剛剛來彙報,他的手下就追了來。
肯定是有什麼大事。
“讓他們進來。”顧沉說道。
易歡則是探頭往外看。
很快,兩名黑衣侍衛從外麵走了進來,先是恭敬的行禮問安。
“何事?”顧沉問道。
“回殿下,桑吉死了。”其中一名侍衛說道。
“什麼?”顧沉蹙緊眉頭。
“怎麼會死了?費神醫不是在給他療傷嗎?”易歡忍不住厲聲問道。
侍衛說道:“費神醫已經給他療過傷,看起來並無大礙之後,我們的人才將其關押。”
“可是,才落下鎖頭,他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我們本以為他是故意鬨什麼幺蛾子。”
“可緊接著,他七竅開始流血。”
“我們的人立刻衝進去,就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
“請來費神醫,說是暴斃。”
“原因不明。”
“我等都覺得這其中有蹊蹺,所以便忙的跑來稟告殿下。”
“桑吉的死,怕是沒那麼簡單。”
“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暴斃?”易歡蹙緊眉頭:“我走後,你們又審他了?”
“沒有沒有,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侍衛忙的說道。
“至於死因,費神醫都還沒查出來呢。”
“我們也沒有任何頭緒。”
“招供之後,突然就死了。”顧沉捏著手指:“人在哪裡?本皇子要親自去看看。”
“還在水牢。”侍衛說道。
顧沉起身,看向傲霜:“告訴皇子妃,今晚我不回來。”
“是。”傲霜點點頭。
顧沉便帶著易歡,以及數名侍衛離開了九皇子府。
審訊大本營。
地下水牢。
顧沉踩著被鮮血染到斑駁的石階,一步一步走進水牢。
水牢外的審訊室,一張木頭床上。
桑吉躺在那裡。
七竅流血,那血並非正常的紅色,而是黑紫黑紫的。
費三娘正站在一旁,手裡捏著一根銀針。
“費神醫,可查到什麼?”顧沉快步走到近前,問道。
“沒有。”費三娘搖搖頭:“雖然這血黑紫黑紫的,而且是七竅流血,但確實沒有中毒的跡象。”
“我至今也還沒有頭緒。”
“五臟六腑也沒有任何衰竭,是真的很奇怪。”
“如果是用蠱呢?”顧沉問道。
“我對蠱的研究並不深刻,這種讓人暴斃,又查不出任何頭緒的蠱,我還從未聽說過。”費三娘臉色凝重道。
“不過,眼下確實隻有這一個解釋。”
“我需要出趟遠門。”
“你放心,此事我必會幫你查個水落石出。”
“辛苦費神醫了。”顧沉微微頷首,語氣恭敬的說道。
“辛苦啥?不辛苦。”費三娘爽朗的笑笑:“誰讓你是卿卿的夫君呢,我自會竭力相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