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娘娘,你若再如此無理取鬨,就彆怪屬下用蠻力了。”守門的侍衛冷哼道。
本來昨兒賭酒輸了,他心裡就正煩呢。
結果還碰上個發瘋的。
“放我出去。”惠妃根本不理會守門侍衛的勸告,隻用力的咋著冷宮的大門,越來越癲狂。
“娘娘,對不起了,這是屬下的職責。”守門侍衛翻了個白眼兒,一把將惠妃撂倒了。
惠妃胳膊磕在堅硬的地上,鑽心的疼。
理智一下子就回籠了。
她捂著過胳膊,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兒碎銀子來,遞給守門侍衛:“麻煩幫本宮打聽一件事情。”
看在銀子的份兒上,守門侍衛喜笑顏開:“不知娘娘想打聽什麼。”
惠妃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大皇子,本宮想知道,大皇子最近怎麼樣了。”
守門侍衛點點頭:“娘娘放心,屬下這就去打聽。”
惠妃有氣無力道:“麻煩了。”
剛剛一定是自己聽錯了,又或者是有人想要刺激自己,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對,一定是假消息。
她們想要用這個消息將自己打倒。
自己才不會上當。
惠妃靠坐在一旁的廊凳上,默默的等著,心裡不停的安慰著自己。
假的,一定是假的。
她的兒子,她很清楚,絕對沒有自戕的勇氣。
而且,也並未到絕路
上,為何要自戕?
惠妃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著自己,緊張的搓著手指。
也不知等了多久。
她感覺手腳都被風吹的冰涼了。
這時,那守門的侍衛走了過來,她立刻抬眸看過去,嗓音有些沙啞的問道:“如何?”
守門的侍衛麵無表情的說道:“大皇子殿下在刑部大牢畏罪自殺了。”
惠妃感覺自己腦子裡嗡的一聲響。
隨即搖著頭大喊:“不可能,這不可能……”
守門的侍衛說道:“皇上已經被氣的昏厥,如今鬨的沸沸揚揚,屬下沒必要騙您。”
惠妃身子一晃,麵色慘白,隨即猛地噴出一口血來。
整個人萎靡的跌坐在地上。
嘴裡還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守門的侍衛微微蹙起眉頭:“您讓打聽的,屬下已經幫您打聽了,您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退了出去。
惠妃還是呆愣愣的坐在地上,雙眸赤紅,眼睛望著虛空。
嘴裡不停的念叨:“騙本宮的,都是騙本宮的。”
念叨了很久。
一直到守門的侍衛換班,她還坐在廊凳上,不知疲憊的念叨著。
隻是,神情看起來更多了幾分灰敗。
大晚上看著,還挺嚇人的。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冷宮裡突然傳來一陣陣瘮人的笑聲。
冷宮的守衛,都覺得毛骨悚然。
默默的站遠了些。
等到發現惠妃不對勁兒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她瘋了。
嘴裡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但沒人能聽懂她到底在說什
麼。
除了不停的絮叨外,就是笑一陣,哭一陣的。
還時常將一個枕頭抱在懷裡。
當孩子哄。
誰敢靠近看一眼,她就呲牙。
冷宮的侍衛立刻報給皇貴妃,皇貴妃想了想,先請了墨太醫去給惠妃看病。
確定惠妃是真的得了瘋病之後,這才派人去稟報明德帝。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書回正傳。
養心殿內,明德帝躺在床榻上,床前不遠的位置,坐著一溜的皇子。
蔣雨桐已經來了,正坐在床榻邊守著。
墨荊山端正的跪在一旁,閉著眼睛為明德帝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