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好大的膽子。”明德帝眯起眼睛,眸光冷的嚇人。
“朝廷明令禁止,不許買賣禁藥。”
“也曾不止一次加大力度,各省各縣各鎮屢屢詳查。”
“朕以為,這般力度下,應該再沒有人會鋌而走險,誰知你父親在馳援的路上就遇到了。”
“你父親也深知禁藥的危害。”
“所以,他抓到那十數人後,又留下一隊人馬,命你叔父帶隊,暗中調查禁藥一事。”
“他則是帶著其他人馬,趕往南疆。”
“你叔父是秘密留下的。”
“所以打了那買禁藥的一個措手不及,直接被你叔父連根拔起。”
“其中涉及江南書名官員,還有幾個富商。”
“禁藥危害至大。”
“所以,那些人,朕都命你父親就地斬殺,隻帶了罪證和人頭歸京。”
蔣雨桐捏緊了手指:“此事,母親並未和臣妾說。”
明德帝抬手,拍了拍蔣雨桐的手背:“你父母都很規矩,直到後宮不得乾政,故而才沒和你說的吧。”
蔣雨桐點點頭:“父母不會和臣妾說朝政之事,畢竟每次見麵時間都很短,隻顧著話家常了。”
“府裡的長輩姐妹,挨個聊聊,也就到該出宮的時候了。”
“皇上若是不說,臣妾時至今日都還不知道呢。”
“父親和叔父勇破禁藥團夥,這是好事兒,除了根就不會再有人作惡了。”
“皇上今日,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明德帝抓住蔣雨桐的手,一根拇指看似
很隨意的搭在蔣雨桐的手腕上:“老六被人告了。”
蔣雨桐問道:“為何?又是何人告的?”
明德帝抬眸看了蔣雨桐一眼:“是趙雲穎,狀告老六偷藏禁藥。”
蔣雨桐瞪大眼睛,驚訝道:“什麼?”
明德帝手指摩挲了一下蔣雨桐的手心:“是劉太醫當眾診治出來的。”
蔣雨桐抿著唇:“當眾診出六皇子服用了禁藥?”
明德帝搖搖頭:“是趙雲穎,她當眾犯了藥癮,哭喊著朝老六要參片,嘟嘟囔囔說了一堆。”
蔣雨桐皺眉:“參片?什麼參片?平素裡後宮用參片的地方都很多……”
明德帝打斷道:“不要緊張,和參片原身沒什麼關係,按照太醫推測,應該是用禁藥浸泡了的參片。”
蔣雨桐沉思了片刻:“六皇子認了?”
明德帝搖搖頭:“沒有。”
蔣雨桐又沉默了一瞬:“事關禁藥,理應嚴格查驗,臣妾相信皇上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的。”
明德帝看著蔣雨桐:“當年你叔父查過此案,朕打算……”
蔣雨桐忙的說道:“皇上,臣妾的叔父如今已經年邁,前幾日才叔母才遞了帖子進來,說是耳朵失聰,求臣妾指一名太醫呢。”
“皇上看重叔父,是叔父的榮幸,隻是他耳朵問題,怕是隻能辜負皇上的厚愛了。”
“臣妾也著急。”
“前天才請墨太醫去府上走了一遭。”
“據墨太醫所言,乃是年輕時受傷所至,好不了了。”
“不過不
耽誤吃喝。”
明德帝聞言,一雙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盯著蔣雨桐看個不停。
摸在蔣雨桐腕間的拇指,不著痕跡的移動了一下位置。
蔣雨桐麵不改色,任由明德帝緊緊拉著她的手。
半晌後,明德帝說道:“那倒是不巧了。既如此,此事就交給寧王和淩王兩人去查證吧。”
他本意,表麵上交給寧王和淩王。
私底下,讓蔣雨桐的叔父來。
蔣家滿門忠烈,他用起來放心,隻是沒想到竟得了耳疾。
他不覺得蔣雨桐敢在這種事情上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