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先生紮過針後,一把扒拉開鶯歌:“躲遠點兒,礙事。”
鶯歌被迫後退了一步:“言郎他怎麼樣了?”
秋先生不耐道:“死不了。”
老夫人縮了縮脖子,又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一雙琉璃眸低垂著,讓人看不分明。
言文頌看到言和的慘樣,嚇的說不出話來。
他也吸食過逍遙散。
不過,他吸食的時日還尚短。
所以停藥這幾天,還並未犯過,不過按照以往的規律,也快了。
他一旬內,就要用藥一次。
每次想吸食的時候,就會覺得渾身麻癢,不自在。
再深層次的感覺,他並不知道。
因為每次想吸的時候,就有的吸,根本不必忍著。
如今……
言文頌吞咽了一口唾沫,如今皇上親自下令,要求他們戒斷,那肯定就是不準他們再吸食。
等到他犯病的時候,是不是也像父親這般煎熬,狼狽。
然後再被這些人粗暴對待?
言文頌越想越害怕。
他不斷往後退,試圖逃離這裡。
卻在看到門口守衛腰間的長刀後,生生止住了腳步。
倒是懷盈,眸底真切的浮出一抹擔憂。
但又轉瞬即逝。
長公主挨個看了一遍。
不由的搖搖頭。
言和一直儘心儘力的為他母親,為他的一雙兒女,還有鶯歌。
可到頭來,真正心疼他的,卻一個都沒有。
可憐,可悲,更可恨。
不過……
長公主抿著唇,她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
母親不像母親,兒子女兒不
像兒子女兒。
就連妾室,也透著不對勁兒。
若是她的父母孩子出了這事兒,她肯定眼淚都哭乾了,恨不得以身代之。
若是與她恩愛的夫君出了這事兒,她若無計可施,奔走無門,也定會守著他,寸步不離。
他們這一家子……
長公主抿著唇,自私自利的本性,在他們一家子的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言和折騰了許久,聲嘶力竭,像是死了一遭。
這會兒耷拉著腦袋,無力說話。
鶯歌在一旁抹眼淚。
老夫人,言文頌和懷盈則是低垂著站在一旁,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感覺特彆的涼薄。
長公主突然覺得有些無聊。
這些人,根本不值得她在這裡浪費時間。
有那個時間,她應該好好陪陪懷清,好好陪陪母後,好好與自己的朋友小聚一番。
反正言和的將來,一眼就看到頭了。
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想到這裡,長公主起身:“秋先生,你們忙吧,對待這些惡人,不必留情。”
“本公主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不打擾你。”
秋先生立刻點點頭:“長公主慢走,草民一定會好好對待他們的。”
“助他們早日戒斷禁藥,回歸正常生活。”
“到時候無論是論罪斬刑,還是論罪流放,都能乾乾淨淨的去。”
長公主笑笑:“秋先生說的是。”
一旁的言和一行人聞言,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尤其是言文頌。
他也吸食了禁藥,也跟在言和身後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