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此事與淩王，可否有關？”顧燼問道。
“我是懷疑的。”顧沉說道。
“首先，那靈娘的身份不簡單，她是淩王叔的枕邊人。”
“不管算計不算計，騙不騙，總歸兩人是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
“便是一塊石頭，時間久了還能焐熱了呢。”
“更彆說是人了。”
“其次，淩王叔自從回京後，便事事與你一起。”
“禁藥一事，也是你們兩人一起查的。”
“這六皇子府，你們也一起進出過無數次了，而且查案辦事時，你身邊的人他也經過見過了吧？”
“倘或真有心，想動些手腳的話，想來也容易。”
顧燼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顧沉分析的很有道理。
但是……
顧燼抿了抿唇：“淩王與我一樣，對這皇位沒有心思。”
顧沉一愣：“莫非，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辛？”
顧燼失笑：“哪裡有那麼多的秘辛。”
顧沉抿唇：“那寧王叔為什麼說的如此篤定？我還以為您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證據呢。”
顧燼說道：“這些年來，淩王一直遊曆在外，從不涉朝政和黨爭。”
“甚至鮮少回京，和半流放似的。”
“如是有心思的話，他又怎麼會甘心一直遊曆在外？”
“況且，他對皇兄也一向敬重。”
“不會生出那種心思的。”
顧沉冷笑一聲：“寧王叔也是官場上沉浮的人，竟不知一句話？”
“知人知麵不知心。”
“你非淩王叔，又怎麼知道他的心思呢？”
顧燼抿著唇：“我覺得不是。”
顧沉垂眸：“如今沒有真憑實據，你我在這裡爭辯沒有意義，不如先查一查寧王叔身邊的叛徒吧。”
“到時候，或許就可順藤摸瓜了。”
顧燼點點頭：“好。”
正在這裡，院內顧昱突然起身，大聲叫起來：“來人，來人，我要見父皇，我要見父皇……”
顧沉隔著牆上的小孔掃了一眼：“想來是想通了些事情。”
顧燼問道：“可要同意？”
顧沉笑道：“當然。他多招一些，我們查起來就會更容易一些，哪怕有些渾話也不怕的。”
顧燼應了一聲：“那好，我立刻讓人進去。”
說著，便招手叫來兩名侍衛。
很快，侍衛推門而入：“殿下這麼急著叫屬下們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顧昱快步走到侍衛近前：“我要見父皇。”
侍衛蹙眉：“殿下莫不是忘了？您已經被皇上下旨，終生圈禁在此，不得外出。”
顧昱大聲道：“我有要事要上稟父皇，勞煩你們通稟一二。”
侍衛沉默一瞬：“殿下可知，圈禁一生是什麼意思？”
“就是待在這一方院子裡，生老病死，對外界也好，外界對府內也好，都不聞不問。”
“而且，你現在也沒有上奏皇上的權利。”
“非是屬下們不肯相幫。”
“而是規矩如此……”
顧昱打斷道：“圈禁一事，乃是寧王叔負責的，我要見寧王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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