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有罪。”
明德帝眉頭蹙的更緊了:“你圈禁在深宅,是如何得知,朕昨日緝拿靈娘一事的?”
說著,又看向顧燼:“寧王,你好大的膽子。”
顧燼立刻躬身道:“皇兄,關於此事,臣弟有話要說,皇兄容稟。”
明德帝眯起眼睛:“說。”
顧燼再行一禮,這才繼續說道:“臣弟有罪。”
“臣弟禦下不嚴,手底下竟出了叛徒。”
“皇兄將六皇子府的圈禁交由臣弟負責,是對臣弟的信任,臣弟當儘心竭力,以報聖恩。”
“可是,臣弟卻辜負了皇兄的信任,實在該罰。”
“臣弟的一名副將,將為了一些蠅頭小利,私放外人入六皇子府。”
“臣弟審訊後得知,正是那靈娘。”
“有三次。”
明德帝眼睛眯的更加危險起來:“你是如何想到,你身邊出了叛徒的?”
顧燼恭敬道:“臣弟不敢瞞皇兄,是有人查到了靈娘進六皇子府,才告到了臣弟這裡。”
“誰?”明德帝問道。
“九皇子。”顧燼說道:“靈娘一事,皇兄交由九皇子查辦。”
“九皇子自然儘心儘力。”
“是九皇子的人調查靈娘的行蹤,查出來的。”
“在六皇子圈禁期間,靈娘曾三次出入六皇子府的後門。”
“為此,九皇子特意來找臣弟核實。”
“臣弟這才驚覺。”
“隨即,便調查了負責圈禁六皇子的所有屬下以及侍衛,這才查到了那名背叛的副將。”
“臣弟立刻就審訊了那名副將。”
“也是個沒心眼的。”
“被臣弟審訊後,很快就招了,為了一把名劍,被人收買了。”
明德帝問道:“被誰收買了?”
顧燼抿了抿唇:“淩王。”
明德帝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盯著顧燼:“收買做什麼?”
顧燼回答:“隻說,六皇子隻是被圈禁,但身為皇子,一應吃穿用度應該如常,尤其是……”
“傳宗接代。”
“臣弟那副將,是個憨的,竟然應允了。”
“靈娘便是這般進入六皇子府的。”
一旁的顧昱瞪大了眼睛,連聲說道:“父皇明鑒,兒臣自禁足以來,就沒有見過靈娘。”
“日日後待在毓秀園好生反省,哪裡都不曾去過。”
“絕對沒有見過靈娘。”
“那靈娘出入兒臣的府邸,想來是有其他目的。”
“兒臣就說,兒臣是被算計了的。”
“如今,也算此身分明了。”
“隻是沒想到竟然是淩王叔,淩王叔那麼一個淡薄名利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求父皇徹查此事,為兒臣做主,也還北梁一個朗朗晴空。”
明德帝看向顧燼,冷聲問道:“那靈娘入六皇子府,可去見了六皇子?”
“應當是沒有。”顧燼說道:“臣弟查了毓秀園外的諸多侍衛,都言並無外人出入毓秀園。”
“臣弟怕還有像王副將一樣的叛徒,特意查了數次。”
“皆是一樣的答案。”
“所以臣弟覺得,那靈娘入六皇子府,應當不是為了去見六皇子的。”
“而是,彆有所圖。”